夜遠聽明白了甄應嘉的意思,但這麼敏感的話題虧他敢這麼隨意的就和自己說了。
甄應嘉不會以為自己把下人撤遠了就安全無憂了吧,要是他真的有這麼天真,就不會活到現在了。
夜遠假裝聽不大明白對方的意思,說著:
“什麼三少爺、大少爺和二少爺的,我們不是在說方林嗎?”
甄應嘉也不和林如海兜圈子,說: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方林可是三皇子的人,難道林大人打算和三皇子過不去,倒是不知道林大人後麵是有哪位皇子在給你撐腰了?”
雖然對方如今勢大,但怎麼說自己也是當今的人,夜遠量他們怎麼樣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對方自己,最多是動用一些陰私手段對付自己罷了。
要是自己今天敢答應甄應嘉的要求,投向三皇子,那才是真的退無可退了。
夜遠聽見這話,也沉了下臉,語氣十分嚴肅的說:
“無憑無據的,甄大人就這樣亂說可不大好,林某拿的是朝廷的俸祿,為皇上辦事,什麼時候就成為了你口中那種會辜負皇恩,做些結黨私營的事情來?”
甄應嘉眼見這個林如海實在是不識時務,有他在江南這邊盯著,讓三皇子很多事情都不大方便。
“三皇子欣賞你是你的榮幸,林大人不擔心自己,難道就不擔心尊夫人和令愛了嗎?”
夜遠聽到這裡,重重的把手裡端著的茶碗往桌上一放,用銳利的目光看著甄應嘉,說道:
“甄大人這話是你的意思,還是三皇子的意思?你們這是想要威脅林某了?”
“林大人要是這麼想也是可以的,若你實在是不想投靠三皇子的話,隻要你以後對我們的行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話,您和您的家眷們自然是安全的。”
雖然甄應嘉十分想馬上把這個林如海給搬倒,踢走這塊礙眼的絆腳石,但想到那幾個對三皇子虎視眈眈的皇子,還有當今在江南埋下的眼線。
萬一要是自己做的事情被他們發現了,三皇子的處境可就微妙了。
為了活著以及更好的活著,夜遠又怎麼會屈服於區區一個皇子的危險,夜遠用十分堅決的語氣,斷然拒絕道: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林某作為天子門生,效忠的乃是當今聖上,對於方林一案,林某當然是會按我們朝廷的律例辦事,隻有你們在江南做的事情沒有問題,林某當然不會過多乾涉,
但要是違反了朝廷律例的事情,林某雖然不能對三皇子做什麼,但一定會把他在江南做的事情,詳細的稟明聖上,一切聽憑聖上的吩咐!”
不是甄應嘉不會做人,一上來就態度這麼激烈的比林如海表態,實在是之前,三皇子和自己已經通過旁敲側擊,明示暗示很多次,想要籠絡住林如海,讓他投向自己這邊的陣營。
可惜這個林如海不是裝傻充愣--假裝聽不懂,就是無視自己等人的好意。
今天自己之所以還過林府一趟,已經算是給林如海最後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