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夜遠真的醉了,賈珍麵色有點為難的看了還在那裡坐著的太子殿下,道:
“太子殿下,這林如海如今已經醉倒了,您看我們這是?”
看了一眼已經醉倒在那裡的林如海,太子有點不懷好意的想著,要是自己讓人把醉倒的林如海送到一個姑娘的房間裡麵,不知道等明天這位林大人醒過來,又會鬨出什麼事情來?
他還真是有點好奇,據手下傳來的消息可知,這為林大人對他那位出生榮國府的夫人可是十分愛重,要是在這位夫人病重期間,這位林大人有了新歡,就不知道他的後院會鬨出什麼好玩的事情來?
想是這麼想了,但現在有這麼多的人在這裡看著,自己即使是想要下手,也不大方便啊。
“既然林大人已經醉了,那還是讓人把他送回去吧,免得他家裡人擔心,孤在外麵待的時間已經夠久了,也要回去了,都散了吧!”
說完之後,太子就帶著人離開了,等包廂中就剩下賈珍、賈赦、賈政他們三個的時候,賈珍就有點納悶的說道:
“你們說今天這太子突然來這麼一遭,到底代表著什麼意思啊?”
賈赦對今天幫著太子一起給自己這個妹夫灌酒到底是有點心虛的,聽賈珍這麼說,也有點懷疑了起來,道:
“難道如海有什麼地方不小心得罪了太子殿下,這才讓殿下對他心存不滿?”
賈政看一眼醉倒在那裡的林如海,本來對自己這個同事讀書人出身的妹夫還有點喜歡的,但看他對自己這個舅兄一點都不親近的樣子,賈政還以為林如海看不起自己是靠祖上蔭蔽才獲得的官位。
儘管賈政自己一直覺得自己隻是懷才不遇,沒遇到一個好點的伯樂,這才讓自己屢試不第,最後不得不靠榮國府上一任榮國公賈代善臨終時上的折子,這才獲得了一個六品員外郎的官位。
但賈政可是一直以來都是以讀書人自居,對自己大哥,還有賈珍他們這些隻懂得吃喝玩樂的人可是很看不上的。
可以說夜遠對他一點都不親近的樣子,觸動了他心裡那條敏感的神經,總覺得自己這個靠正經科舉出身的妹夫打心裡看不起自己,自然賈政也不是那種拿自己的熱臉去貼彆人冷屁股的人。
賈政覺得既然你看不起我,那我也不會一個勁的往你麵前湊,不就是一個四品的官職嘛!那些給榮國府送禮希望能得到榮國府庇佑的四品官員可不少,也不差你林如海一個。
要不是看在自己妹妹賈敏的麵子上,賈政連搭理都懶得搭理他,看賈珍和賈赦遊疑不定的樣子,賈政一臉耿直的道:
“你們沒看見太子對如海十分不滿嗎?不然太子今天怎麼彆人不灌酒就專門灌我們這個妹夫,肯定是他在什麼地方得罪太子了。
太子肯定是沒錯的,那就是我們這個妹夫做得不對了,大家作為親戚,看到如海這樣,我們肯定要多勸勸他,讓他趕緊給太子道歉賠罪,消除這中間的誤會才好。”
聽到賈政這麼說,賈珍和賈赦低頭想了一下,覺得賈政說的也對,如今榮國府和寧國府可都是綁在了太子的船上,能不能得到太子的青睞,可是要看太子的態度了。
賈珍讚同道:
“政二叔說的對,我們如今可得罪不起太子爺,要是太子殿下因為林妹夫的原因,惡了我們寧榮二府,那我們之前付出的那些可就白費了,要是等太子上位,還不知道要拿我們兩府怎麼樣呢!”
“是應該好好的勸勸如海,怎麼說大家也是一家人,怎麼能看著他平白的得罪了太子都不自知,算了我們還是趕緊讓人先送如海回去吧!”賈赦心情有點複雜的看著夜遠道。
夜遠在那裡趴著,聽到他們的話,心裡麵居然什麼感覺都沒有,本來就對賈府這些人不抱希望,見他們這麼說,夜遠也不傷心,隻是有點為原身感到憋屈而已。
等賈赦他們把守在包廂中的林家下人叫進來,扶夜遠回去之後,他們三個就晃晃悠悠的直接走了。
等確定其他人都離開了之後,夜遠之後才慢悠悠的從趴著的姿勢起來,林平他們本來以為自家老爺這一次居然破天荒的喝多了。
可是看他這個十分清醒的樣子,明顯和賈家大老爺他們說的有點不大一樣,難道這其中又出了什麼事情嗎?
剛才包廂中除了伺候太子的人外,其他人伺候的下人可都被趕到了外麵候著,林平他們不知道夜遠剛才的情況十分正常。
“老爺您醒了,要奴才扶您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