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有點沉重的搖了搖頭,道:
“我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屬於哪一方的,有的人我連見都沒見過,有的官員我倒是見過,可平日裡沒什麼接觸,對他們也不了解,以我的這點本事,借我個膽子,也不敢讓人去查他們的底細,這萬一要是讓他們發現了,不用等多久,我的身家性命恐怕不保!”
夜遠見他一臉驚怕的模樣,撫了撫額頭,有點無語的問道:
“那你對這事就隻是發現了有人想對那些祭祀的器具動手腳,然後什麼都沒查,就來找我了嗎?”
林冉也被夜遠說得有點尷尬,也知道自己這事做的確實是有點不靠譜,使勁的想了想終於能找出一點有用的東西來,這才解釋道:
“我這不是膽子小,就怕被人察覺了殺人滅口的話,就來不及了嘛!族兄您也知道在京城中,讓像我這樣的小官消失,對有些人來說也隻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謹慎點是應該的。
不過有一次我經過那些人身邊的時候,好像聽他們提了一句六爺什麼的,看他們恭敬的樣子,除了裡麵的那位六爺,我想不出還有哪一位有這個本事讓那些人添堵恭敬中帶著討好的。”
總算是能夠聽到點有用的消息了,有了這個線索,其他的隻要讓人關注著那幾個爺的行動,應該就能得到一些線索,也方便後麵的繼續追查下去了。
夜遠看了下林冉,道:
“你再想想看還有沒有其他你沒注意到的細節,總不可能你一說某些人有問題,我就大費周章的派人去查吧,這裡可是京城,當今的眼皮底下,我們行事就更加需要小心謹慎一點了。”
林冉也知道這事關係到上麵的那幾位爺,可不是開玩笑的,神情也慎重了起來,把事情的經過好好的回想了一遍,把一些自己之前沒怎麼注意到的地方也跟夜遠詳細的敘述了一遍。
等把事情完整的給夜遠說了一遍之後,他就有點眼巴巴的看著夜遠,希望夜遠能夠給他點提議,讓他能從這一件事上麵給脫離出來,他可不想當上麵幾個人爭鬥的炮灰!
原身多年沒回京城在外做官多年,即使夜遠代替了原身之後,一件儘量跟以前的熟人多來信送禮物,來了京城這段時間,偶爾也跟其中的一些人見見麵了。
但到底離京都年,關係疏遠了之後沒那麼快恢複到之前的交情,要是小事情,還能指望那些人幫個忙,但涉及到宮裡那幾位的事情,可就說不定了。
無論交情有多好,在涉及自己和家人性命的時候,交情什麼也不是他們考慮的第一個問題,這事自己最後也不要摻和進去。
但既然林冉已經來求助了,夜遠也不鞥放著不管,那樣豈不是會寒了族人的心,這也是需要他顧慮一番的。
想了想,夜遠道:
“這樣吧,今天你先回去,我讓人去幫你查查,等確定一番之後,要是有什麼好辦法把你從這一件事情中拉出來,我會讓林平他們把信教給你的。”
林冉這個時候心裡也沒什麼更好的主意,見夜遠已經答應了要幫自己想辦法,就一臉感激道:
“嗯,那我就先回去等族兄您的消息,這一次真是麻煩您了。”
“哪裡哪裡,我們本是同族,本來就應該守望相處一番的,你今天能來找我,我也是十分高興的。”
夜遠說完,就讓管家幫自己送林冉回去,順便把自己從江南帶過來的特產也給他送一份過去,並代自己向林冉的家人問個好,希望兩家以後能夠多多來往一番。
林冉來的時候也沒帶什麼人過來,見夜遠這麼客氣的給自己都安排好了,也不推辭隻是在心裡對夜遠的敬重加重了幾分。
自己的這位族兄實在是一個值得繼續交好的對象,他的官職比自己高了這麼多,又受當今看重,見了自己這個和他相差這麼遠的族人,半點沒有趾高氣揚看不起自己的意思,還這麼照顧自己,實在是一位值得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