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些日子,請了這麼多名醫大夫,甚至是看在林如海的麵子上,皇上讓宮裡的太醫院院首都過榮國府給賈敏診斷過了,大家對賈敏的情況都隻能調理,至於醫治好和延長更多的壽命那就沒什麼辦法了。
榮國府這些日子來來去去了那麼多的太醫和大夫,這讓其他人也都知道了賈敏命不久矣的情況了。
林黛玉沒想到,自己和母親一到外祖母賈,母親就病倒了,聽說自己很快就要失去母親了,這讓如今還小的林黛玉頓時慌了神,也不出去和其他人玩了。
整天就守在賈敏身邊,生怕一轉眼母親就不見了,其他人看她那虛弱的樣子,想勸她回去休息她都不聽。
甄應嘉也不和林如海兜圈子,說: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方林可是三皇子的人,難道林大人打算和三皇子過不去,倒是不知道林大人後麵是有哪位皇子在給你撐腰了?”
雖然對方如今勢大,但怎麼說自己也是當今的人,夜遠量他們怎麼樣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對方自己,最多是動用一些陰私手段對付自己罷了。
要是自己今天敢答應甄應嘉的要求,投向三皇子,那才是真的退無可退了。
夜遠聽見這話,也沉了下臉,語氣十分嚴肅的說:
“無憑無據的,甄大人就這樣亂說可不大好,林某拿的是朝廷的俸祿,為皇上辦事,什麼時候就成為了你口中那種會辜負皇恩,做些結黨私營的事情來?”
甄應嘉眼見這個林如海實在是不識時務,有他在江南這邊盯著,讓三皇子很多事情都不大方便。
“三皇子欣賞你是你的榮幸,林大人不擔心自己,難道就不擔心尊夫人和令愛了嗎?”
夜遠聽到這裡,重重的把手裡端著的茶碗往桌上一放,用銳利的目光看著甄應嘉,說道:
“甄大人這話是你的意思,還是三皇子的意思?你們這是想要威脅林某了?”
“林大人要是這麼想也是可以的,若你實在是不想投靠三皇子的話,隻要你以後對我們的行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話,您和您的家眷們自然是安全的。”
雖然甄應嘉十分想馬上把這個林如海給搬倒,踢走這塊礙眼的絆腳石,但想到那幾個對三皇子虎視眈眈的皇子,還有當今在江南埋下的眼線。
萬一要是自己做的事情被他們發現了,三皇子的處境可就微妙了。
為了活著以及更好的活著,夜遠又怎麼會屈服於區區一個皇子的危險,夜遠用十分堅決的語氣,斷然拒絕道: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林某作為天子門生,效忠的乃是當今聖上,對於方林一案,林某當然是會按我們朝廷的律例辦事,隻有你們在江南做的事情沒有問題,林某當然不會過多乾涉,
但要是違反了朝廷律例的事情,林某雖然不能對三皇子做什麼,但一定會把他在江南做的事情,詳細的稟明聖上,一切聽憑聖上的吩咐!”
不是甄應嘉不會做人,一上來就態度這麼激烈的比林如海表態,實在是之前,三皇子和自己已經通過旁敲側擊,明示暗示很多次,想要籠絡住林如海,讓他投向自己這邊的陣營。
可惜這個林如海不是裝傻充愣--假裝聽不懂,就是無視自己等人的好意。
今天自己之所以還過林府一趟,已經算是給林如海最後的機會了。
沒想到他骨頭這麼硬,自己都這麼說了,居然還不肯妥協!
甄應嘉被氣得臉色通紅,語氣生硬的說道:
“既然林大人這麼說,希望你以後不會後悔,甄某先告辭了!”
甄應嘉氣得直接站起身,也不等夜遠做出反應,就直接甩袖走人了。
夜遠見他直接走了,也就懶得起身相送了,道不同不相為謀。
林大管家--林福看到甄應嘉氣衝衝的走了出去,有點擔心的走了進來,在夜遠旁邊說道:
“老爺,這麼讓甄大人走了,是否對老爺您不利呀?”
夜遠十分平靜的坐在座位上,語氣平靜的說道:
“甄應嘉來者不善,之前我拖延了那麼久,還壞了他們幾裝買賣,他們又怎麼會這麼輕易放過林家。”
甄家在江南的勢力可不小,要是他們鐵了心的和林家作對,那老爺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
“老爺,那我們應該怎麼辦,難道就坐等麻煩找上門來嗎?”
其實夜遠對自己的安危到不是太擔心,但賈敏和林黛玉她們就危險了。
“你去讓人加強林家的巡邏力度,對府裡的人進行嚴加排查,除了我說的那些不能動的人外,其他但凡有一點可疑的,都把他們看管起來,送到莊子上去讓人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