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這麼想著賈政就越是生氣,想到彆人家的兒子那麼爭氣,而他的嫡子居然就隻會給丫頭玩,吃胭脂什麼的,這簡直就是那些紈絝子弟的做派,這讓賈政這個自詡端方的人怎麼能忍?
而先感到賈政書房這邊的王夫人,在門外就能聽見那板子打在肉上的聲音了。
在看自己的寶玉居然連叫痛都叫不出來了,這簡直就是在挖她的肉了,她如今可就這麼一個兒子,要是被賈政打出個好歹來,可不是和要了她的命一樣嗎?
王夫人連忙撲倒賈寶玉身上,哭著喊道:
“我可憐的寶玉啊,你隻是怎麼了,娘來了你可千萬不要有什麼事情啊。”
說完這句話,王夫人回頭厲聲看向賈政說道:
“老爺今天是怎麼了,怎麼無緣無故的就打起我的寶玉來了,他到底犯了什麼大錯讓老爺你下這麼重的手,你要是想打他,還不如連我也一起打死得了。”
賈政舉起板子,高高的揚起在半空中,看到王夫人撲在賈寶玉身上,就更加生氣了,說道:
“你也不看看他平日裡做了些什麼,就儘知道護著他,再這麼慣下去,與其他成為一個紈絝子弟丟我的臉,還不如早早的打死算了。”
這邊正在鬨著,賈政看王夫人實在是不躲開,乾脆連任板子落在她身上,顯然是氣很了。
等賈母好不容易感到榮喜堂這邊的時候,就看到了書房這邊那混亂的情況。
見到自己的寶玉趴在板凳上一副生死不知的模樣,賈母氣得直跺拐杖,生氣道:
“真是反了天了,你是不是想連我也教訓一頓,顯然是嫌棄我一個老婆子礙著你的眼了,我這就帶著寶玉回金陵去,省得讓你再拿我的心肝出氣。”
王夫人這個時候連聲讓人去請大夫過來,生怕賈寶玉被打出一個好歹來,這可是她的命根子啊。
屋裡一片混亂著,賈政看到賈母這樣,隻能歎氣的放下手裡的板子,顯然是知道自己再想繼續教訓賈寶玉事不行了。
隻能搖著頭,一副頹喪的模樣,顯然無力得很,對於賈母要回金陵的話,也隻是連忙否定,聲稱是自己的錯了。
賈家這邊要教訓賈寶玉的事情無局而終,以賈寶玉臥床養傷草草收場了。
林黛玉這邊是後來才聽到賈寶玉被打了的消息,下午才帶著人過去探望了一下賈寶玉,給他送了點療傷的藥外,坐了一會兒就回自己的院子了。
夜遠這邊,帶著京華郡主和兒子一起坐馬車回到林家在京城的老宅中。
這宅子夜遠早已經讓人修葺過一番了,和在江南那個時候一樣,以前賈敏住過的院子夜遠讓人提前封了起來,另外修建了一個全新的主院,給自己和京華郡居住。
這樣做也是省得京華郡主和自己彆扭,畢竟是原身和賈敏居一起生活過的地方,讓夜遠和京華郡主他們住著,總是有點不大舒服的。
等收拾了一番,讓奶娘帶著石頭去睡覺了之後,夜遠和京華郡主在屋裡休息。
今天他們回來的時候,京華郡主還以為他們會見到林黛玉過來拜見他們,沒想到居然沒看見她過來。
隻是讓孫嬤嬤過來給他們請了一下安,說是體諒他們一路上辛苦了,等明天再過來請安。
京華郡主自己倒是沒覺得有什麼,林黛玉不來見自己,自己還能省點事,不過看夜遠當時的臉色,就不大好了。
見屋裡沒其他人,京華郡主有點奇怪的問道:
“怎麼沒見到黛玉那孩子過來,你心裡是不是有點失望,這麼久沒見她了,如海你肯定也想那孩子了吧?”
夜遠被京華郡主目不轉睛的看著,有點不大好意思的說道:
“是啊,我們父女兩個怎麼也有三年多沒見過麵了,這沒見著黛玉,心裡就老是有點掛著,總是擔心她在我沒看見的地方吃什麼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