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的說來，姬無忌根本沒見過。
確實怪不得他。
而聞伯霖三人如此淡定，並不是說聞伯霖三人在心態上比姬無忌穩定，而是他們根本沒看到。
隻有看清天書，一直閱讀到天書最後一段的人，才有資格窺探到天帝留在玉璧中的一抹背影。
故此，聞伯霖幾人約等於近視眼。
姬無忌才是那個正常人。
可能在姬無忌眼中，一個很恐怖的電影片段，在聞伯霖幾人眼中，同樣的距離，隻是一團馬賽克，彆說緊張了，看都看不清拿啥去緊張？
也算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了。
天賦高，看見的多，不一定是好事。
天賦低，看見的少，不一定是壞事。
隻不過，聞伯霖幾人也很有分寸，雖說他們沒明白姬無忌究竟看見了什麼，才會直言恐怖，林朝辭也並未否認，可他們非常清楚，如果他們連見都沒見過，林朝辭也不可能給他們憑空解釋清楚，如此也就沒必要浪費口舌了。
“嘶……幾位前輩。”
“這麼快？”
“這是參悟完了？”
見到林朝辭幾人離開山穀，一直在山穀出口等候的法相，倒吸一口冷氣，不確定的打量了一下林朝辭幾人，想到普泓師叔交代給自己的細節，好心補充道：“主持師叔之前說了，沒有時間限製……幾位前輩也不必急於一時。”
“替我謝謝普泓前輩的好意。”
“不過，有些東西，講究緣分。”
“能領悟多少，自是看緣分。”
“領悟不了的，就算在那麵無字玉璧下枯坐百年，說白了，也無非是不肯承認自己平庸，鑽牛角尖，看不開現實，無法接受現實的舉動。”
“沒那個必要。”
“做人嘛，拿的起，放的下。”
“法相小師傅，你說，我說的對嗎？”
林朝辭笑了笑，如此回答道。
法相先是一愣，隨後若有所思。
細細品味了一下這番話。
旋即，雙手合十，認真一禮：“前輩所言即是，是小僧著相了……那麼，幾位前輩不留下來，用過齋飯再走嗎……還是說，現在就走，讓小僧暫時代替幾位前輩，與主持師叔告辭？”
“我的話，倒是吃不慣齋飯。”
林朝辭摸摸下巴。
他對太素的食物沒什麼興趣。
倒不是挑食。
隻是說，就算是葷素均衡，那也不能全是素的啊！
他又不胖，不需要減肥！
哪怕天音寺裡的齋飯肯定是添加了諸多藥材，不然，天音寺裡的這些弟子根本扛不住修煉過程，得不到營養，一身血肉遲早會被榨乾，可就算是添加諸多藥材，也沒有肉可以吃啊！
他確確實實是無福享受！
對此，法相也沒動怒。
人各有誌。
尊重他人，也是佛法之一。
正宗佛法希望人人為善。
卻不逼迫人人必須為善。
大抵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