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對什麼的,也就是一句話。”
“從目前往上了說,如果你們把漢人當做正常人,而非牛馬,每個人都如此,沒有那些狗屁倒灶的破事,官員清廉,皇帝愛民如子,能讓每個人吃飽飯,便是那明教再如何鼓動,也無濟於事,因為正常老百姓誰不願意好好過日子,能讓他們不受委屈並吃飽飯的就是正統,再說了,兩代通婚,隻要能一視同仁,便沒有絕對的蒙古人與漢人的區分,我孩子體內,一半血是蒙古的,一半血是漢族的,難道,我還要專門為這孩子開個種族不成?”
“從目前往下了說,如果你們持續執行高壓政策,便是覆滅了明教,也會有什麼暗教出來,老百姓活不下去了,轉念一想,反正自己都是死路一條,戰死也是死,餓死還是死,寧死做個飽死鬼,也不能做個餓死鬼或窩囊鬼,故此,所謂鎮壓也不過是治標不治本的做法,能穩住一時,但終將收到更慘重的損失。”
林朝辭喝了口酒。
自顧自拿起白玉雕琢的酒壺。
指尖摩挲著溫潤的手柄。
並給自己的小酒盅滿上。
語氣裡多了些意味深長,卻並沒有說教的意思:“上下幾千年,哪個朝代還沒有點破事爛事?”
說著,自顧自的笑道:“歸根結底,也不過是我想要資源,而你有,我還不想被你拿捏,所以才開戰罷了,如果你想要對命運說不,那麼,你就要有分辨敵我的能力,並非分辨誰是敵人誰是朋友,而是說,分辨誰注定會成為我的敵人,而又有誰,是能成為我的朋友!”
趙敏若有所思的品味著林朝辭的話。
往自己的小心思上一碰。
心底頓時一驚。
這番話聽上去沒毛病,確實有引人發省的功效,可這番話對上她的小心思竟也沒毛病,甚至有種開導她的意思在內,告訴她該如何操作。
“那我該怎麼做呢?”
趙敏望著林朝辭。
那種好似全身全心被對方掌控的感覺令她欲罷不能,即便她的秘密似乎在這個男人麵前藏不住,她也並不排斥這種被人拿捏征服的感覺。
“我會跟你去,給你壓陣。”
“這次我不去,你確實壓不住。”
“尤其是以你手下的這些歪瓜裂棗。”
“忠心耿耿的神箭八雄被我砍了,剩下的都是一群二五仔,你不翻車,那簡直是天理難容啊。”
林朝辭答非所問。
不過,話鋒一轉。
在給趙敏一個明確的答複後,才聊起了具體操作:“既然你不知道該怎麼做,那我就教教你好了……把咱們桌上的這些酒菜收拾收拾,打包,你帶點仆從,再準備一些其他的酒菜及棉衣,咱們去碼頭上轉轉,去給那裡的老人孩子送點對你們汝陽王府而言微不足道的物資,看看那些老人孩子眼中的光芒,看看她們兒子、丈夫、父親得知此事後的態度,養名、養望、養士,隻要你能放的下架子,便是有朝一日明教把你抓走了,這些老百姓都會死保你,甚至不惜為你披甲血戰至死,這便是民心,是那種十萬青年十萬軍的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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