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沒事她都不說話。
隻不過,林朝辭並不會怪罪這個可憐的女孩。
眼見焱妃與月神都沒開口的意思。
眼見現場的氣氛越來越凝重。
擺擺手,主動挑開了這個話題:“既然兩位小姐不願說,那我也就不問了,尊重個人隱私,可以理解……不過,也請兩位小姐到此為止,相信我,你們今天無法在這裡帶走任何人,所以,看在我還可以跟兩位小姐溝通的份上,請兩位小姐不要讓我難做,可以嗎?”
林朝辭的話裡使用了不少敬詞。
請兩位小姐到此為止。
請兩位小姐不要讓我難做。
最後的最後,還用上了“可以嗎”這個詢問的語句。
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
隻是,這話落在焱妃與月神耳中,卻令兩人微微色變。
由焱妃開口。
跟林朝辭確認道:“這位林先生,此事乃是我陰陽家的內部人員更迭,也是正常現象,我們並未追究您的手下乾涉我們陰陽家內部事務的責任,已經是看在您的手下並不知情的份上了,不如這樣,你我雙方各退一步,我們兩位不插手,也請您與您的手下不要插手,就讓我們陰陽家的新任少司命與前任少司命廝殺,直至分出勝負,乃至決出生死,您覺的如何?”
黑白少司命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用哀求的目光看著林朝辭。
她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二打一,聽上去很好聽,可這就等於找了個借口讓她們去死。
可是,她們也清楚,林朝辭一人能領陰陽家的焱妃與月神退步,甚至說出你我雙方都彆插手這種話,已是夠給她們這兩個羸弱宗師的麵子了,為了兩名沒幾年可活的宗師與兩位大宗師為敵,甚至與坐擁陸地神仙的陰陽家為敵,是一筆不劃算的買賣。
人家也出人出力了,沒放水。
救不了她們,隻能說她們命數至此。
怨不得彆人。
隻是……她們也希望在墜入黑暗的深淵之時,有一根繩子,或有一束光,在不可能中給予她們一線生機呀!
黑白少司命默默拉住手。
明知道活不下來,但渴望活下來,卻又害怕聽見那個肯定的答案,又寄希望於那個肯定的答案是能讓她們活下來的答案,還在畏懼那個答案之下,她們活下來之後無法報答這位林先生,又患得患失,自嘲自己想的實在太多了,不可能的。
這種提心吊膽的感覺,遠比宣判她們死亡更為折騰人。
不,不能說是折騰。
應該說是折磨。
一種明確要讓伱死,還要在你死之前充分恐嚇你,讓你領悟到死亡真諦,帶著恐懼死去的折磨。
隻不過,林朝辭並沒有折磨人的愛好。
眼簾低垂,似乎是在思考。
但也似乎是很不悅。
沉默了兩三秒後,微微一笑。
隻是這次的笑容中少了幾分溫和。
多了幾分冰冷的死板:“兩位來自於陰陽家的小姐,說實話,我挺喜歡你們的,因為我曾經養了七隻狗,老大叫做吞日,老二叫做逐月,他們跟著我走過了那段最艱難的時光,因此,愛屋及烏之下,我願意給予你們一份尊重……當然,我並不奢求我給予彆人的尊重能被彆人重視,但我不希望我給予彆人的尊重被彆人無視,既然兩位沒聽懂我話裡的意思,那麼,我就換一種說法,希望兩位能聽懂——今天在這裡的人,你們一個都帶不走,黑白少司命一樣,你們身後的那位少司命也一樣,如果你們非要試著帶一些人走,那麼,不止是這些人無法被帶走,你們兩個一樣走不了;我這樣說,兩位小姐聽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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