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溪遠報了警叫了救護車,並且通知了路遙依的兩個媽媽路美善和關露予,還打電話通知了禮鶴年。
禮鶴年得知女兒受了傷立馬離開了律師事務所。
這附近一帶的社區管理人員對這邊進行了清除Alpha和Omega信息素的處理,由於路遙依的信息素太強,導致周圍好幾條大街小巷的Alpha都發了情,也正是因為她的信息素太強大,那些被她的信息素誘惑發情的Alpha都隻是感到渾身無力站不穩,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不愧是迷人又危險的風信子花香。
以後能承受路遙依發情期的必定是個強大的Alpha。
不一會兒,男Alpha被押去了警察局。
路遙依被送去了醫院。
薑宥禮受了點輕傷和薑溪遠一起去了醫院,她全程盯著昏迷不醒的路遙依,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她有多擔心路遙依,路遙依剛才滾燙的身體真的嚇到她了,她小爸快到發情期的時候隻是嗜睡有點無力,沒想到路遙依竟然……
難道這就是S級Omega的體質麼?
這一路薑溪遠都保持著沉默,薑宥禮唇角已經乾涸的鮮血和紅腫的左臉無一不在告訴他薑宥禮剛才遭遇了什麼,更何況還親眼目睹了男Alpha掐住薑宥禮的脖子。
薑宥禮是他和禮鶴年捧在掌心的寶貝女兒。
無論薑宥禮怎麼不學無術無法無天,他們從來都沒有動手打過薑宥禮,他一定會讓男Alpha付出代價。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醫院。
沒過多久,路美善和關露予一起趕來了醫院。
她們詢問薑溪遠和薑宥禮是怎麼回事。
薑宥禮把事情經過完完整整地向她們複述了一遍,路美善和關露江氣得身子都在發抖,並揚言一定不會放過那個變態男Alpha,她們的寶貝女兒暑假才分化成S級Omega,而且還是一個未成年的Omega,路遙依的發情期本來就不穩定,也無法自主控製自己體內的信息素。
那個變態男Alpha利用信息素傷害路遙依簡直殘忍。
關露予拉著薑宥禮連連道謝:“丁丁,謝謝你。”
如果不是薑宥禮,路遙依恐怕已經凶多吉少。
“是啊丁丁,”路美善眼眶通紅,“今天多虧了你。”
“關阿姨,路阿姨,沒事,”薑宥禮
笑著安慰路美善和關露予,“我和路遙依是朋友,我保護她是應該的。”
路美善見薑宥禮的臉傷成這樣難過得心都碎了。
她走過去輕輕撫摸薑宥禮紅腫的臉,眼中的淚終是忍不住掉下來,哽咽地說:“丁丁,路阿姨對不起你。”
“路阿姨,你沒有對不起我,”薑宥禮忍著唇角和左臉的痛扯開一抹溫暖的笑,“醫生說我臉上的傷等消腫了就會好,不用擔心,醫生說不會留疤,更不會破相。”
路美善淚如雨下。
她張開雙臂把薑宥禮抱進懷裡,“丁丁……”
病房裡。
路遙依安靜地躺在病床上。
醫生給路遙依打了大量抑製劑消褪體內的發情熱。
幸好她沒什麼大礙,隻是因男Alpha信息素的侵犯而引起的發情熱導致身體承受不住才昏厥過去,以她現在的體質,以後隻有Alpha的信息素才能緩解她的發情熱。
她全身細胞抗拒男Alpha的信息素消耗了太多機能。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讓她睡一覺。
過幾天就會蘇醒。
等禮鶴年趕到醫院的時候,醫生已經給薑宥禮紅腫的臉和唇角上好了藥,禮鶴年一見到薑宥禮就心疼不已地抱住了薑宥禮,不怎麼生氣的他少見地皺起了眉頭。
沒過多久。
薑溪遠和薑宥禮一起去警察局做了筆錄。
這件案子很清晰,而且還有監控拍下了事情經過。
男Alpha被判刑入獄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隻是到底是判二十年還是判無期徒刑,還是死刑現在還不能下定論。男Alpha的父母也趕去了警察局,然而無論他們怎麼向受害者一家道歉,男Alpha都不會得到任何人的原諒。
薑宥禮錄完筆錄就被禮鶴年帶回了家。
薑溪遠留在警察局處理後續。
-
夜已深。
薑宥禮在睡覺之前讓禮鶴年給她的臉和唇角上藥。
還有被男Alpha掐出指痕的脖頸。
最近這幾天她是沒法出門了,隻能等傷好了出門,反正她也不怎麼想上學,待在家裡躺屍多舒服。
好在隻是受了點外傷。
禮鶴年看著薑宥禮現在這副模樣都快心疼死了,薑宥禮這張臉集了他和薑溪遠的優點生得一副仿佛能讓萬物都失色的美貌,現在卻差點跪在人渣手裡破相毀容。
幸好沒破相毀
容。
不然,這張臉就真的可惜了。
禮鶴年小心翼翼地給薑宥禮的唇角上藥,動作要多溫柔就有多溫柔,他看著薑宥禮一副魂飛天外的神情。
於是輕輕喚了一聲。
“丁丁。”
“嗯?”薑宥禮回過神來,“怎麼了小爸?”
“為什麼你明明知道你不是那個Alpha的對手,”禮鶴年一邊給薑宥禮上藥一邊說,“你還要不顧一切地衝上去?”
薑宥禮:“我當時沒有考慮那麼多。”
禮鶴年:“不害怕嗎?”
薑宥禮點了點頭:“不害怕,當時真沒什麼感覺。”
禮鶴年輕輕摸了下薑宥禮脖頸上淤紅的指痕,眼中儘是心疼,溫柔地問:“你不怕那個Alpha真的把你掐死嗎?”
聞言,薑宥禮突然笑了一聲:“當然怕了。”
“我很怕死的。”
禮鶴年看著薑宥禮沒說話。
“當時我就是覺得不能讓那個Alpha傷害路遙依,”薑宥禮回想起路遙依躺在地上的模樣,“我也從來沒想過路遙依那麼高冷的一個人會表露出那麼無助害怕的樣子。”
她也說不上是什麼感覺。
反正,她就是不能容忍彆人碰路遙依一根汗毛。
”而且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路遙依被那個變態Alpha侵犯吧……”薑宥禮認真地看著禮鶴年的眼睛,“如果我當時真的被那個Alpha掐死了……我覺得……我不會後悔。”
禮鶴年微微揚眉:“真的嗎?”
薑宥禮:“嗯。”
說完又立馬補了一句:“小爸,我真的很怕死。”
“但是我覺得比死更可怕的是見死不救,我這種想法可能會有些白癡,畢竟救不救還是得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可是如果路遙依今天真的被那個Alpha侵犯了,我會一輩子活在內疚的痛苦中,幸好我和路遙依都沒事。”
禮鶴年:“丁丁。”
他溫柔地摸了摸薑宥禮的頭,他知道他的寶貝女兒一直都很懂事很有想法,“爸爸為你感到驕傲。”
“那可不,”薑宥禮笑了笑,“我必須是你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