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綰綰並不在意被他死死攥住的手腕,突然傾身,拉近了和言霽的距離。
她的鼻尖將將擦上言霽的,她的每次呼吸,言霽都可以感受到。
盛綰綰胸膛微微起伏,眼含春色。
“陸堇,我喜歡你,特彆特彆喜歡你,我想跟你成婚!”
她一閉眼,湊過去就要吻言霽的唇。
啊啊啊啊啊千萬彆親上,言霽快點推開我啊!
言霽的分寸感果然拿捏的極好,在盛綰綰快要親上他的一瞬間,他突然用力,一把將盛綰綰從自己身上推了下去。
他用的力氣不小,畢竟要表現出小王爺的憤怒和狠戾。
按劇本來,盛綰綰需要跌跌撞撞的後退幾步,用不可置信且受傷的眼神望著他。
兩相對視,言霽再抖抖被她揉皺的衣領,這場戲就正式結束。
但......
盛綰綰第一次紮馬步用力過猛,大腿還輕微發抖呢。
言霽一推她根本站不住,晃了一下,一屁股朝地上坐去。
言霽神色一慌,下意識的抓住了她的手。
他的掌心很熱,襯的盛綰綰的雙手格外涼。
盛綰綰怔了怔,忙不迭的從地上爬起來,飛快的鬆開了言霽的手。
小王爺陸堇,是絕不會出手拉洺蓧的。
完犢子,這條又白費了。
那就意味著,她還得再坐一遍言霽的大腿,再摸一遍言霽的胸。
“唉......”盛綰綰悔恨的跺了跺腳,歎了口氣。
怎麼就不站穩一點呢。
言霽:“......”你還不樂意上了。
他們隻好又拍了一條,這次言霽推得輕了,沒有達到導演需要的效果。
在導演精益求精的要求下,他們又拍了第四條,再保了第五條。
離采訪時間隻剩半個小時的時候,總算是收工了。
言霽匆匆脫下華貴的戲服,接過殷大摩手裡遞來的外套,熟練的套在黑色短袖外麵,然後疾步匆匆趕去卸妝。
盛綰綰長出一口氣,抖了抖手。
她現在心跳也平穩了,掌心溫度也恢複正常了,就連腿都不抖了。
但坐在言霽懷裡的印象,怕是很長時間忘不掉了。
畢竟這也是她第一次跟異性親近,哪怕是演戲。
第一次,總是特殊一點的。
楊金餅往她嘴裡塞了一塊提子餅乾:“餓了吧?”
盛綰綰吧唧吧唧嚼了,連唇邊的渣渣都舔乾淨了。
她嚴肅的對楊金餅道:“我得報一個健身班了,蹲個馬步都能累得我心跳加速汗流浹背,我現在身體素質也太差了。”
楊金餅用一言難儘的目光望著她,半晌才猶豫道:“你確定是因為蹲馬步,不是因為......言哥?”
盛綰綰皺眉,嘟嘟囔囔:“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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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深,但臨海市中心的快速路上,依舊擠滿了車。
殷大摩坐在言霽身邊,幫他擦著額頭的玻璃膠。
那玩意兒留在皮膚上,最容易過敏了。
時間太緊,化妝師沒卸的那麼乾淨,反正一會兒到采訪間還要再化。
“這次接古裝,下次就接個時裝劇或者真人秀吧,天天貼玻璃膠,要扯掉多少頭發。”殷大摩心疼。
言霽頭發再多也禁不住這麼折騰。
要不是這部大IP肉眼可見的會火,他輕易不會給言霽接的。
言霽闔眼,緩解疲勞,過了一會兒才對殷大摩道:“給我水。”
殷大摩轉回身去開車裡的保溫箱:“找人給你燉的冰糖雪梨,還熱著呢。”
言霽張開眼,蹙著眉:“我要涼水。”
殷大摩不得其解:“喝涼水乾嘛,你胃不是不好嗎?”
入行以來,言霽很少能按時按點吃飯,再強大的胃也容易弄出毛病。
他時常會胃疼。
言霽深吸了一口氣,定神看著殷大摩,一字一頓道:“我降降火,行嗎?”
殷大摩愣了一下,隨後咽了咽口水,目光朝言霽身下瞄去。
“不...不是吧言哥?”
言霽臉色有點差,他咬著牙,沉聲道:“她坐的那麼近,你拍五次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