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中午午休, 盛綰綰趴在空調房裡小睡了一會兒。
大概是睡姿不好,她幾乎全程都在做夢。
她夢見自己從一張大床上起來,身上隻穿了一件輕薄的吊膽睡裙,她懶洋洋的走到鏡子前, 一邊揉著肩膀, 一邊習慣性的照鏡子。
自己的鎖骨上有兩處紅痕,那種曖昧的,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的紅痕。
但她並未太驚訝,反而用指腹反複撫摸著鎖骨, 想象著昨天晚上令人興奮的經曆。
她就穿著這件睡衣,一路走到了廚房。
廚房裡有人在做飯, 平板鍋裡發出滋滋的聲響。
她嗅到了一股攤雞蛋的香味兒。
陽光從厚重的窗簾縫隙裡泄進來,留下一縷狹長的,能看得清輪廓的界限。
她踏過這條界限,熟練的跑到廚房內, 伸手抱住了那個男人的腰。
男人頓了頓, 手裡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的身材真好, 盛綰綰摸的愛不釋手,指尖在他的腹肌上肆無忌憚的跳躍著。
男人輕笑了一聲,聲音溫柔的幾乎能膩出水來。
“昨晚那麼累, 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盛綰綰把側臉貼著他的背, 意猶未儘道:“想你了。”
能擁有這麼賢惠的男人, 真是想想都要樂出聲了。
男人微微側臉, 低聲道:“乖, 我先做飯。”
盛綰綰撒嬌的把臉在他後背上蹭了蹭,像隻貓似的貼的更緊了一些:“我不,我就要抱著你!”
男人拗不過她,隻能像背了一隻樹袋熊,艱難的把雞蛋餅從鍋裡倒出來。
他端著盤子,轉了個身。
“熊寶寶,要不要我抱你去客廳?”
盛綰綰彎著眼睛,色眯眯的抬起頭,終於看清了男人的臉。
“老公......言霽?!”
她神色突變,下意識鬆開了男人的腰,踉蹌往後退了幾步。
言霽卻仍然在笑,他歪著頭,疑惑的問:“怎麼,昨晚你不是挺開心的嗎?”
盛綰綰吞咽了下口水,慌張解釋:“不不不,言哥你誤會了,咱倆絕對沒有奸-情!”
言霽端著盤子,沉默的看了她兩秒,突然湊過來,想要吻她的唇。
嚇得盛綰綰立刻就驚醒了。
剛從躺椅上坐起來的一瞬間,她仍舊驚魂未定,半天沒緩過神來。
她這是做了春-夢?
居然還不是進行時,而是事後。
夢裡的場景太真實了,太生活化了。
就像她和言霽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為什麼是言霽呢?
盛綰綰拍了拍自己的臉。
她臉上格外燙,臉側還有躺椅上壓出來的痕跡,劇組裡的其他人都困倦的東倒西歪,離開機還要半個小時。
她狠狠眨了眨眼,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太可怕了。
一定是入戲太深,把自己完全帶入了洺蓧,才會夢到跟言霽搞這種事的。
盛綰綰呆坐在躺椅上,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言霽的那句話——
“其實那時我想說的是,綰綰,彆哭了。”
她的心尖再次顫了一下,胸口蘇蘇的感覺一直蔓延到手指尖。
盛綰綰趕忙用手捂住胸口,扣的嚴嚴實實,生怕被人發現了。
言霽那種溫柔的眼神,幾乎印到了她腦子裡。
不愧是出道即爆紅的頂級流量。
用那張臉說出那句話,怎麼可能有女生承受的住。
幸好,她不是一般女生。
盛綰綰咽了咽口水,決定把腦袋裡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部掃除出去。
夢是無罪的。
她雖然夢到自己和言霽醬醬釀釀,但隻要沒真動手,她就是無辜的。
“綰綰!”
楊金餅見她醒了,拿著水杯從冰箱邊跑了過來。
天氣太熱,她怕盛綰綰再中暑,所以每天都給她冰鎮點水果。
但劇組就這一個冰箱,他們又沒有房車,為了防止彆人拿走吃掉,楊金餅隻能在一邊看著。
盛綰綰順著聲音看過去,倦倦的朝楊金餅招了招手。
楊金餅把水果從冰箱裡拿出來,小跑到她身邊:“看你睡太熟了就沒忍心叫你,正好吃點涼的清醒一下吧。”
她把盒子打開,又遞了個小叉子過去。
盛綰綰乖乖的接過去,把一塊西瓜含在嘴裡。
西瓜新鮮多汁,吃一塊果然清醒不少。
楊金餅一邊看她吃,一邊小心翼翼的低聲道:“綰綰,其實還有一件事。”
盛綰綰抬眸,靜靜的望著她,等她繼續往下說。
盛綰綰一拍大腿:“害,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你被蟑螂嚇到,抱著言霽胳膊的那張照片,被人拍下來了,然後不知道怎麼傳到網上去了。”
盛綰綰皺了皺眉。
楊金餅偷眼打量她的臉色,繼續道:“或許是劇組哪個比較八卦的工作人員,也可能是言哥或者柳姐的私生。”
畢竟有兩個流量在,千防萬防也防不儘私生。
盛綰綰敲了敲腦袋,頭疼道:“言霽的粉絲開罵了?”
楊金餅舔了舔唇,含糊不清道:“女友粉嘛,肯定比較激動,畢竟是把言哥當男友看,就連柳億一也被撕呢,不過柳姐粉絲也不少,她們還是不願意起大衝突的。”
盛綰綰歎氣:“都怪我,我當時哪怕抱的是攝像大哥呢。”
楊金餅幫她理了理額前被壓亂的頭發:“你也彆這麼想,說不定言哥他……不在意呢。”說完之後,楊金餅下意識咳嗽了兩下,掩飾自己的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