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綰綰的眼睛轉了轉。()
言霽這是......想讓她恭維他?
她當然知道言霽厲害, 知道言家手眼通天,但沒想到,言霽也喜歡聽人當麵吹捧。
盛綰綰虛偽的一笑, 抬起沒被言霽攥住的那隻胳膊, 朝言霽豎起了大拇指。
“那當然,娛樂圈裡怎麼能有您做不到的事,春晚算什麼,隻要言家發話了,我看春晚都能改姓言。”
言霽見她又是一副沒正經的樣子, 心裡一氣, 手下的力道狠了些, 在她胳膊上掐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疼......”
盛綰綰一瞬間收起笑容,哀叫出聲, 隨後委屈又哀怨的看了言霽一眼。
但她又不敢表現的特彆哀怨, 那種情緒隻能夾雜在委屈中, 趁著言霽不備,時不時的溜出來。
言霽十分無奈。
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這麼在意盛綰綰,他們明明連交流都不在一個頻道上。
但見她叫疼, 言霽還是把手上的力道鬆了。
她皮膚是真軟,看著挺瘦, 但胳膊摸起來, 還是肉嘟嘟的。
就是沒什麼肌肉, 一看平時就根本不鍛煉。
言霽的眼神在她臉上上下遊弋, 從她不情願而抿起的唇, 到皺起來的鼻頭,再到情緒豐富不適亂顫的睫毛尖。
他放輕聲音:“知道疼了?那能不能好好說話。”
盛綰綰抬起杏眼,和言霽對視一瞬。
看來言哥不是想要他的恭維。
那他到底想聽什麼?
盛綰綰伸出一根指頭,點了點言霽抓在她胳膊上的手:“我好好說話,言哥能鬆開我嗎?”
他離得太近,她發現自己實在沒辦法平靜下來,連腦袋裡都嗡嗡作響。
這很正常,哪怕是三四十歲的孩兒她媽,麵對言霽也會有小鹿亂撞少女懷春的錯覺。
這是視覺信息傳遞到大腦皮層,大腦皮層發出“臥槽好帥”的指令,讓身上其他器官被迫聽命,釋放出能讓人身體發軟,臉頰發熱的激素。
人體就像一個構造精巧的巨大的機器,被中樞神經係統支配。
這些激素導致了她的異常,並不是她本人心儀言霽了。
盛綰綰亂七八糟的想。
言霽垂眸,慢慢鬆開盛綰綰的胳膊,透過戲服薄薄的紗,依稀能看到,她胳膊上,有些淺淺的被捏出來的痕跡。
盛綰綰飛快的把兩隻胳膊都背了起來,生怕再被言霽抓走。
言霽:“......”
盛綰綰:“言哥想聽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言霽的眼神抖了一下,立刻從她小臂上移開。
“我還有采訪,長話短說,退婚那件事,你跟你家裡人說了嗎?”
盛綰綰一怔,臉上的笑意儘數收了回來。
她下意識的四處看了看,確定沒人在偷拍,沒人在錄音,這才稍稍放寬心。
這是她和言霽兩個人的秘密,而且絕對不能被其他人知道。
其實拍攝現場並不是聊這種事情的最好時候,但言霽大概是著急了吧。
他為了那個短發丹鳳眼的女生,急著跟她撇清關係。
即便她也清楚,自己跟言霽肯定沒什麼結果,但現在卻半點重獲自由的喜悅都沒有了。
這一個月,整日在劇組相處。
她看著言霽演戲,默讀劇本,跟導演溝通表演想法,跟她對戲,從泳池裡撈她,哪怕胃不好也收下她的星冰樂。
這些零零碎碎,細致到了骨子裡的瑣事,讓言霽整個人在她心裡具體了起來,也完整了起來。
他不再是一個假大空的頂級流量,他是實實在在的,有溫度的人。
如果他們不是因為一場訂婚認識,或許......她還真會被言霽給迷住。
“咳......我還沒說,但絕對不是我想糾纏你,畢竟你是言家的繼承人,還是圈裡的前輩,流量,退婚這件事,還是你先說比較好。”
這樣哪怕以後閒言碎語的傳出來,大家知道的也是言霽要求退婚,而不是他被退婚了。
至於盛綰綰,她又沒什麼人關注,她的名聲肯定沒有言霽的重要。
她願意把這個權利交給言霽。
言霽輕嗬一聲,眼神沉了沉。
“你想讓我說?”
盛綰綰認真的點點頭。
言霽沉默的看了她幾秒,淡淡道:“算了。”
他轉身就走,動作很快,很利索。
戲服的下擺甩起來,抽到了盛綰綰的小腿。
這次盛綰綰沒喊疼,她隻是凝著眉,慢慢蹲下身,揉了揉被抽到的地方。
她心裡默默想,剛才果然是離得太近了。
小腿很快就沒有痛感了,衣服抽到的,本來也沒多大的力道。
現在大石頭旁邊又剩她一個人了,齊鳴被趕走,言霽也走了,她心裡又悶悶的難受。
要不再玩兩把麻將吧?
反正離開工還早。
她剛把遊戲打開,發現胡友東哥申請加她好友。
盛綰綰縱橫歡樂麻將五年了,已經是半神隱狀態,不怎麼加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