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的言總交代了半天,導演一個勁兒的點頭稱是,齊鳴乾著急卻無能為力,直到導演把電話扣下。
盛綰綰已經脫掉了戲服,腦袋上戴的發冠也扯了下去。
導演望向言霽和盛綰綰的方向,微不可見的挑了挑眉,隨後輕輕一笑,朝他們走了過去。
“綰綰啊,有突發狀況,言哥拍不了了,你倆的戲份都是一起的,現在你也可以請假走了。”
盛綰綰並未感到意外,她知道以言霽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得到。
她偷偷瞄了言霽一眼,眼底全然是感激。
導演下意識側身,擋住身後的齊鳴,沒讓他看到盛綰綰的目光。
言霽始終垂著眸,手指把玩著腰間係著的玉佩,並未言語。
導演提高音量:“主要是因為言家那個當家人從國外回來了,要辦一個私人宴會,想找言霽去唱個歌跳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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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聲音一高,周圍的工作人員和齊鳴聽的清清楚楚。
工作人員們都驚呆了,震驚之後,紛紛拉住身邊的人竊竊私語。
“言哥也太慘了吧,公司一個指令他就得去?”
“而且也不是什麼正事,是給人家宴會表演節目。”
“嗬,這不是把人當當猴耍呢麼,他們吃飯讓言哥唱歌跳舞?”
“所以頂級流量在高層眼裡又算什麼,賺錢享樂的工具罷了,公司都沒有心。”
“言哥在那個臻言還不一定經曆過什麼呢,這可能都是冰山一角。”
“你是說潛規則?”
“噓噓噓彆亂說!我相信言哥的人品,人家可是考進少年班的,二十歲T大碩士畢業,何至於這麼作踐自己。”
“哈,你覺得科學家賺的比他現在多麼?”
“話說言霽這個名字是不是藝名啊,公司讓他改姓出道?”
“臥槽有可能啊,百科裡他的個人資料都不全,這言家也太霸道了吧,要是讓霽念品知道,肯定心疼死了。”
“粉絲啊,唯一能做的就是宣傳宣傳劇,反反黑,心疼還能怎麼辦,言哥在臻言五年了,能解約早解約了。”
盛綰綰默默咬了咬唇。
現場隻有她知道,言家的當家人就是言霽。
言霽讓人這麼說,是把責任全部攬了過去。
因為個人原因耽誤拍攝,這個罪名隻有言霽能承擔得了,盛綰綰不可以。
她心裡很複雜,可現在心神俱疲,卻也沒精力多想。
言霽終於放下手裡的玉佩,抬起眼睛,目光環視了一圈,隨後苦澀的扯起唇角,淡淡道:“這樣啊,那拍攝進度”
導演意味深長的看向他,敘述道:“言家說,彆的戲份能拍的拍,拍不了不用強求,所有的損失,言家承擔。”
言霽的舌尖掃過腮肉,滿不在乎的點點頭:“哦,真有錢。”
導演一笑,眼睛盯著言霽:“是啊,可真有錢。”
言霽給殷大摩使了個眼色,隨後輕飄飄道:“既然這樣,那我就走了。”
導演點頭,揮了揮手。
言霽也不糾結,解開腰帶,把繁冗的外袍脫在一邊,裡麵露出束緊的中衣。
他的身材是真好,瘦削卻柔韌,肌肉結實,骨骼勻稱,舉手投足都讓人移不開目光。
言霽卷了卷長發,一邊走一邊將袖子挽了起來,露出一小截白皙的手臂。
“哎,言霽長得是真好,要是我有錢,我也願意開個公司碰他。”
“誰說不是呢,幸虧言家的當家人據說是個男的,要是個女的,非惦記上言哥不可。”
“哈,男的怎麼就不能惦記了,你還不知道圈裡有多亂啊”
“去去去彆亂說,看言哥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肯定對這種事習以為常了。”
“我要是有錢,我也想讓言哥給我單獨跳舞唱歌,那真是頂級享受啊。”
“你就做夢吧!除非你有錢到把言家收購了。”
“為啥非要把言家收購了。”
“嗬,聽說言哥跟臻言簽了三十年的經紀約,三十年啊,一輩子的職業生涯。”
“言家也也太狠了吧!”
等言霽和盛綰綰走遠了,導演反倒不急了。
他背著手,優哉遊哉的往回走。
齊鳴被瞬息萬變的形式弄得思緒混亂,他趕緊拉住導演問:“他們就這麼走了?戲也不拍了?”
導演輕哼一聲:“你沒聽到所有的損失言家承擔了嗎?”
齊鳴啞然,張了張嘴,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言家也太太鋪張了吧!”
導演一沉臉,用眼神警告他:“人家的錢你管人怎麼花呢。”
齊鳴無話可說,眉頭幾乎擰在一起。
其實他更想吐槽的是,盛綰綰的命也太好了吧,怎麼就偏偏趕上言家當家人回國呢。
去機場的車上,言霽對著鏡子,小心翼翼的扯著頭套。
古裝的頭飾都貼滿了魔力膠,撕下來的時候如果不注意,會傷害皮膚。
他畢竟是演員,哪怕老天爺再賞飯吃,他也得珍視自己的容貌。
盛綰綰喋喋不休的道謝,要不是車裡空間小,她都能原地給言霽磕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