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盛莎白試探性的問了一聲。
她總覺得盛綰綰有些心不在焉的,而且眼睛一直在躲閃,似乎有什麼事情瞞著她。
“啊,楊金餅最近感冒嗓子啞了,不方便說話,還是讓她去休息吧。”
盛綰綰臉色微微發紅,脖子上也出了一圈汗,但好在視頻的像素並沒有那麼高,盛莎白沒察覺出來。
盛莎白將信將疑的點點頭:“那你也要喝點板藍根,不能仗著身體好就不注意,拍戲那麼累,不注意就著涼了。”
“行了小姑,我沒事兒的。”盛綰綰僵硬的笑了笑。
盛莎白道:“前段時間不是說你和阿霽的訂婚算了嗎,你姑父大概覺得對不起我,非要給你再介紹個好的,是他一個忘年交,今年三十歲,藝術家,平時就做做演講畫幾張畫,能顧家那種,和你的工作倒是挺互補的,可我就是嫌年紀有點大,你看呢?”
言霽眯了眯眼,麵色不善,手下的力道也緊了些。
盛綰綰頭疼的敲了敲腦門,歎氣道:“哎呀小姑你不用操心我了,我現在還小呢,而且找男朋友也不是什麼難事……”
她偷眼看了看言霽,又很快收回眼神。
她和言霽,應該沒到男女朋友那步。
充其量算是有好感,曖昧著,但還沒正式確定關係。
畢竟確定關係是件很嚴肅的事,有了固定伴侶,就要時時刻刻約束自己,很多時候需要避嫌,這對他們的工作來說其實有點阻礙。
盛莎白也理解:“是,我也覺得,你不用著急,哪怕是娛樂圈裡的,同齡的小朋友也有的是,你之前不是也說,戀愛這種事也是需要練習的,要趁著年輕多談幾段,閱儘千帆才知道誰是最適合自己的。我就吃了這方麵的虧,談一次就嫁給你姑父了,現在老了,後悔也晚了。”
盛綰綰生無可戀。
那明明是她剛上大學的時候瞎幾把亂說的。
她就屬於那種實踐一次沒有,理論一大堆,看幾個就能改變一種戀愛觀的牆頭草。
嘴裡說著多談幾次,可都大學畢業了,連男生的手都沒牽過,典型的嘴上功夫。
這話藏在被窩裡怎麼吹都行,可現在言霽還在呢。
她覬覦良久的言霽還在呢!
盛綰綰強行挽尊,擠出一絲尷尬的笑:“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多談幾個了,我活這二十二年,可一直守身如玉的單身呢!”
盛莎白縱容道:“你又不承認,行吧,你姑父再要給你介紹什麼我就直接拒絕了,他的眼光我還真不相信。”
“嗯嗯,小姑你也早點休息吧,彆總和姑父吵架,這事兒也不一定……就沒機會……哈。”
盛莎白沒聽懂她的意思:“什麼亂七八糟的,好啦,我不打擾你了,晚安。”
視頻的雜音一消失,盛綰綰疲憊的倒在沙發靠背上,把手機甩在一邊。
她把圍在脖子上的外搭扯掉,長歎了一口氣。
總算能涼快一點了,剛才差點把她悶死。
她用手扇了扇風,加速汗液的蒸發,皮膚上傳來絲絲的涼意,被汗液粘在皮膚上的發絲也逐漸鬆散下去。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我小姑肯定和你爸吵架了,不然不可能這麼晚給我打電話。”
“她沒什麼朋友,生活也挺孤單的,沒了我奶奶,也就能跟我聊聊天。”
“幸好她沒懷疑,不然看到咱倆在一起肯定要氣我了。”
“我剛剛表現還不錯哈。”
……
言霽一直耐心的等盛綰綰自言自語,直到她反應過來,繃著身子尷尬的瞄他的時候。
言霽這才拽著她的腳踝,把她扯到了自己腿上。
盛綰綰的小睡裙卷了上去,半遮半掩,皮膚緊緊貼著他的西褲。
這個距離,實在是太近了,近的兩人之間的空氣都變得有溫度起來。
“你怕你小姑生氣,就不怕我生氣?”
盛綰綰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扶著言霽的肩膀,保持著身體的平衡。
“我小姑瞎說的,我真沒想談幾個,我那都是……都是吹牛,其實根本就沒幾個男生追過我,我單身都習慣了。”
“那我們是什麼關係?”言霽突然問。
盛綰綰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道:“我們……算朋友?”
朋友總沒錯吧,他們這關係,都到了近乎擦槍亮劍的地步了。
言霽突然扣住她的脖頸,將她壓在懷裡,粗暴的舔吻上盛綰綰的唇。
“唔……”
剛想到擦槍亮劍,不會真要亮劍吧?
她都沒準備啊!
大約二十多秒,言霽才放開盛綰綰,眼中帶著急需認可的隱忍。
“再說。”
盛綰綰急促的喘著氣,杏眼猛顫,嘴唇被他親的濕漉漉的,充血豔紅起來。
“那好朋友?”
言霽頓了頓,生氣的哼了一聲,又壓著她肆無忌憚的掠奪。
盛綰綰無力的推搡著他的胸口,眼角擠出生理性的眼淚。
言霽放開她,指腹揉了揉她發熱的唇珠。
“再說。”
盛綰綰嘟著嘴,委屈巴巴的瞪著言霽,雖然沒什麼威懾力,但多少能表現出她的哀怨。
為什麼確定關係的話要她說出口?
萬一她說的並不是言霽想要的,萬一有那麼種可能,言霽隻想達成她“約到就是賺到”的願望呢。
如果說的不對,那多尷尬。
言霽抵著她的鼻尖低喃,聲音低沉顫抖:“真不喜歡我?”
盛綰綰垂著眼睛,發泄似的蹭了蹭他的鼻尖,終於孤注一擲道:“好吧,那……男女朋友?”
言霽歎了一聲,在她唇邊啄了一口,輕笑道:“那你記好了,這輩子隻準談這一個。”
</>作者有話要說:眼鏡壓碎了,看不清電腦,所以碼字速度直線下降,嗚嗚嗚嗚嗚我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