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副樣子,明顯是做賊心虛。
場務從冰櫃裡取了兩個冰袋,給盛綰綰和言霽冷敷眼睛。
如果血絲不消下去,根本沒法開工。
盛綰綰把冰袋貼在眼睛上,靠在一邊的椅子上閉目養神。
楊金餅剛想過去,言霽就拎著冰袋,拉了把椅子坐在了盛綰綰身邊。
楊金餅及時刹車,哼著小曲從盛綰綰麵前徑直走過,仿佛她的目的地一直是門口。
盛綰綰移開冰袋,有些慌張的看向言霽。
合適嗎?
就這麼坐過來了?
言霽倒是坦然,一邊敷著眼睛一邊隨意問道:“昨晚休息的怎麼樣?”
盛綰綰咽了咽口水,四下看了看,發現大家都在忙,並沒人過多關注他們。
她輕聲道:“挺好的,剛上床就睡過去了。”
言霽意味深長道:“我睡得也挺好的。”
盛綰綰用指甲掐了掐掌心:“哦,好巧。”
言霽敷了一會兒,又問:“今天是有打戲吧,我看通告上你有兩場打戲。”
盛綰綰不知道言霽為什麼要逮住她聊天,但還是點點頭:“對,前麵甩的戲今天要補回來,吊威亞。”
言霽若有所思:“那注意安全,打戲挺容易受傷的,精神好了再拍。”
盛綰綰清了清嗓子:“我精神挺好的,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比較亢奮。”
言霽忍笑道:“是麼,誰讓你這麼亢奮?”
盛綰綰轉過臉,偷偷望著言霽,抿了抿唇。
“反正是劇組裡的人。”
言霽的眼神深邃了些,似乎對她的答案很感興趣:“劇組裡的誰啊?”
盛綰綰抬起眸,眼底藏著羞澀的無奈。
“嗯嗯。”她抑揚頓挫的哼唧兩聲。
言霽吸一口氣,故意逗她:“嗯嗯是誰啊?”
盛綰綰心裡就像有隻小貓爪子在搔,和言霽聊天,真是時時刻刻遊走在鋼絲上,刺激又驚險。
他就篤定沒人會把他們聯係在一起,越是大膽自然,越是看起來正常。
但盛綰綰心理素質太差,平時玩個狼人殺都會暴露。
她不打算陪言霽走鋼絲了。
盛綰綰把冰袋一放:“我覺得眼睛不酸了,可以化妝了。”
她站起身來,抖了抖手上的水。
“哎小心!”言霽突然扶住盛綰綰的肩膀,讓她靠在了自己懷裡。
盛綰綰踉蹌了一下,肩膀挨在言霽的胸膛。
他胸膛很硬,也很暖和,被他摟在臂間,讓盛綰綰一瞬間想起了昨晚。
她的睫毛瘋狂顫抖著,默默掃了言霽一眼。
嚇死她了。
還小心,明明是言霽硬把她扯進懷裡的。
化妝間裡的工作人員朝他們倆的方向瞥了瞥,疑惑的打量著。
言霽卻一本正經道:“起的太急了吧,差點摔了。”
演員演起戲來,可真像啊。
要不是盛綰綰也是當事人之一,她都要信自己剛才是暈了。
言霽偷偷在她肩膀上捏了一把,捏的盛綰綰渾身一顫。
盛綰綰立刻扶住太陽穴,輕輕晃了晃腦袋,有些虛弱的軟倒在言霽懷中,呢喃道:“謝謝言哥,剛才眼前一黑,我也不知道怎麼了。”
她覺得自己演的真做作,因為她一邊配合言霽演戲,一邊還特彆想笑。
言霽正色道:“要不要找醫護看看?”
盛綰綰連連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緩一會兒,彆耽誤拍攝吧。”
楊金餅假模假式的湊過來,站在離盛綰綰一米遠的地方:“需要我幫忙嗎?”
她根本沒有想過來的意思。
言霽:“不用,讓她再坐一會兒吧。”
盛綰綰趁著坐下的空隙,偷偷掐了一下言霽的手背。
裝什麼裝。
還趁機占她便宜。
言霽立刻攥住她的手,放在掌心揉了揉,才不動聲色的放開。
他們之間的小動作,根本沒人發現。
演員之間關係好,互相幫助是很正常的事。
更何況盛綰綰都暈了,言霽就是平時再冷漠,也不可能袖手旁觀。
全場就隻有楊金餅一個真預言家。
看見倆人攥在一起的手,她一顆心差點跳出來。
作為現場唯一被虐的單身狗,她不禁流下了苦澀又欣慰的淚水。
太會了。
言霽太他媽會了!
這真是她守護的最不讓粉操心的CP了!
磕什麼同款同框對視糖?
自從昨晚去找盛綰綰發現房間根本沒人之後,楊金餅再也不屑撿這些工業塘渣了!
</>作者有話要說:史上最體貼男友!
無時無刻不想著磨煉女鵝的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