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莎白一晚上沒怎麼睡著。
她不太懂微博這東西, 之前也是為了關注盛綰綰才注冊了一個。
聽說藝人的微博有時候是被公司管著的,有可能是被公司發的。
照片也許是以前的照片,被臨時拿來用。
盛綰綰從小就喜歡小動物, 還愛拍照留念,以前的照片可能性很大。
不然她怎麼也想不通,盛綰綰現在為什麼會跟驢打滾在一起。
但盛莎白心裡總是有點擔憂, 早晨天剛亮, 她就拿來了花鏡,推醒身邊的江衛棲。
江衛棲慵懶的抻了個腰,倦怠的睜開眼睛,眼睛被窗外的光一晃, 就立刻眯了回去。
“起這麼早?”
他輕聲嘟囔著,伸手要去摟盛莎白的腰。
“沒睡!”盛莎白沒好氣道。
江衛棲頓時領悟到, 盛莎白可能又有什麼煩心事了。
他不愛觸黴頭, 尤其不想在這種時候跟盛莎白起衝突。
看來懶覺是睡不了了, 江衛棲準備起床到衛生間避一避。
剛一掀被子, 盛莎白把手機懟到了他臉前。
“你看看這照片。”
江衛棲戴好眼鏡, 掃了一眼:“綰綰啊,小姑娘越長越漂亮了,哎這不是阿霽家沙發嗎, 她去找阿霽玩了?”
江衛棲比盛莎白了解言霽的住處。
盛莎白一年能去一次就不錯了,江衛棲一個月就得去看一趟, 所以對言霽家的家具也十分熟悉。
照片裡露出了沙發一角, 江衛棲一眼就認了出來。
盛莎白心涼了半截:“真是阿霽家?你沒認錯?”
江衛棲莫名其妙:“真有意思, 我怎麼會認錯呢。”
盛莎白覺得自己有點呼吸困難,而且一晚上沒睡,對她這個年齡實在是太不友好了。
“綰綰怎麼能在言霽家呢?”盛莎白自言自語道。
這不管是以前的照片還是現在的照片都不太合適啊。
江衛棲倒是心大,一邊揉著腰一邊從床上坐起來。
“你不知道綰綰跟阿霽拍了個戲之後,就成好朋友了嗎。上次我去看阿霽的房子,就碰到綰綰了,綰綰還幫他買水果什麼的呢,我覺得挺好,越來越有兄妹的樣子了。”
盛莎白定神望著他,沉默不語。
江衛棲半天沒聽到回應,不由得轉頭一看,看到盛莎白的眼神,嚇得他心裡毛毛的。
“怎麼了你今天?”
盛莎白深吸一口氣,強忍胸悶:“綰綰穿的這是睡衣,而且剛洗完澡。”
江衛棲雖然結了兩次婚,但對女孩子的事一向比較木訥。
他皺了皺眉:“睡衣嗎?我看那小綠裙子挺時髦的,應該是在外邊穿的吧。”
盛莎白臉上的肌肉抖了抖,儘量克製且冷靜道:“綰綰發這個照片的時候,是淩晨一點,你說圖片上是阿霽家,你又說阿霽家特彆隱秘,輕易不告訴彆人。那綰綰這個照片是誰給照的呢?”
江衛棲:“”
盛莎白攤了攤手,運了幾次氣,最後長歎一聲:“她就穿這身讓人給她拍照,還在淩晨?!”
江衛棲:“或許是倆孩子喝酒談心,交流業務,屋裡太熱,就換了睡衣呢?”
盛莎白掀起眼皮,麵無表情的眨眨眼。
江衛棲心虛的摸了摸鼻子:“雖然是有點牽強,但還是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的。”
盛莎白剛要張嘴,江衛棲的手機開始震起來。
盛莎白立刻把話收回去,朝江衛棲揮了揮手,讓他先忙。
江衛棲把手機翻出來,看了盛莎白一眼,輕聲道:“是言鬆。”
言霽的幾個舅舅裡,就屬言鬆對盛莎白偏見最深。
言鬆是言湄湄最小的弟弟,被她一手帶大,對言湄湄的感情極深。
若論情感牽絆,他或許比言霽還在意言湄湄的去世。
所以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在姐姐死後不久,江衛棲就娶了盛莎白。
後來盛莎白又求言家幫忙給她哥解決工作,言鬆更是對盛家排斥的深惡痛絕,認為他們是為了抱言家大腿,才趁虛而入,勾引了江衛棲。
盛莎白雖然沒有明麵跟言鬆起過衝突,但私下裡也跟江衛棲抱怨過好多次。
總之倆人的過節剪不清理還亂,堪稱一地雞毛。
言鬆因為對盛家的厭惡,連帶著對江衛棲也沒有好感。
他甚至一度拉黑了江衛棲的手機,但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候又突然打電話過來。
其實如非必要,言鬆一輩子也不想跟江衛棲聯係。
隻是在昨天那個普普通通的夜晚,臻言的高層向他彙報,說盛綰綰微博發的一張照片,被狗仔抓到了漏洞。
盛綰綰跟臻言有什麼關係?
言鬆差點掛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