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上好了幾個螺絲釘, 許彎彎吐出一口氣,暫停了今天的工作。
今天是十二月三號,距離這個人殉職還有不到四天……
“可以吃飯了哦~”房門被敲響, 景光的聲音傳來。
許彎彎打開了門。
“咦?今天很快嘛,之前都是要叫好幾次才出來。”景光看著叛逆的少女:“發明已經完成了嗎?”
“還差一點,一會兒就能完全搞定了。”許彎彎點頭。7號,不, 6號之前不管裝置有沒有成功,她都要離開這裡。
和博士旅行的時候,他無數次地教導過她, 不要試圖乾涉任何曆史, 創造悖論或是定點。時間是很玄妙的東西, 牽一發動全身。這個世界即使不是她所在世界的三年前, 和那個世界應該也相差無幾。她需要小心抹除自己的蹤跡,以防止對未來出現什麼影響。
“然後呢?做好了要怎麼用呢?我這個提供了場地的人能不能看看它的功能?”雖然說話偶爾會刺人, 但景光仍覺得, 許彎彎是一個好孩子。
“不能。”
拒絕的好直白。
“那……東西做完了, 你是不是就回家?”零已經幫他查過了, 無論是日本的戶籍還是出入境信息, 都找不到“許彎彎”的身份。
零覺得這可能是個假名字, 所以她又隱瞞身份又毫無提防地住進陌生人家裡就更顯奇怪。他的意思是,可以試探一下, 如果真的是組織的探子,也可以推說發現人有問題才故意露出破綻。
“對了, 我明天有工作要出去, 你自己一個人沒關係吧?”景光看了看埋頭乾飯的主寵。
“工作?”許彎彎抬頭看諸伏景光。
“對啊。”他笑了笑:“大人當然要工作嘛!”
“地下樂團嗎?”許彎彎看了看窗台旁的貝斯:“那你們業務不行、不出名也正常。我來這幾天, 你一次都沒有練過。”
“哈哈……因為最近在忙其他的事。”被小孩子教育, 諸伏景光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
誰知許彎彎卻麵無表情地盯著他:“你忙什麼?”
“我……打聽哪裡需要演出。”諸伏搪塞道:“你也說了,我們的樂團不火,工作機會當然要自己去找啊。”
“有道理。”許彎彎點了點頭,不再多問。
為什麼她看我的眼神那麼奇怪?景光心中嘀咕,那種十分可惜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啊,你有沒有大一點的箱子?”
“有倒是有。”景光想了想,自己剛好有一個特彆大的行李箱:“你是要拿來裝你的東西嗎?果然還是家裡好吧?”
“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回家。”所以不要怪我見死不救,諸伏景光。
“把這個地方放大一些。”有關爆炸地點附近的監控和個人拍攝的視頻,公安們已經第一時間拿到。可許媽媽依舊嫌棄他們的探頭布控不夠稠密,根本拍不到關鍵的東西。
技術人員依照指示把圖像放大。
“這個是把炸彈扔進水池的人。”因為位置限製,隻拍到了一個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