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思索許久，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
？
她為自己腦袋裡麵突然冒出來的猜想而驚訝，但又覺得並不是沒有可能。
……
下午，周雲正在跟江玉珍繼續排練的時候，徐彩琴忽然出現。
周雲看到她都有些驚訝，因為在這之前，她並不知道徐彩琴會來。
“彩琴姐！”周雲驚喜地眼睛一亮，看著這位在拍攝《深海》的時候認識的姐姐——她是香港電視台的購片總監，購買了《深海》在香港那邊的播放權，當時兩個人還說有機會要再一起吃飯，結果一直忙到現在，兩個人都沒有吃上這頓飯。
周雲跟徐彩琴上次聊天就很聊得來。
徐彩琴擁抱了周雲一下，說：“小美人，終於又見麵了。”
周雲笑著說：“大美人，我們終於又見麵了。”
“我來見薑導的。”徐彩琴主動解釋了一下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不知道你在，要不然我就提前跟你說了，不是說還沒有開機嗎？你怎麼就進組了？”
“排練呢。”周雲解釋，“彩琴姐，你看上了我這部劇，想要談合作嗎？”
“嗯。”徐彩琴點頭。
周雲：“我猜對了。”
“你主演的劇，我總是第一時間關注的，合適的題材，我肯定要買到自己手裡。”徐彩琴笑著說。
周雲點點頭，露出高興的笑容，嘴角微翹。
“彩琴姐晚上沒有約吧？我請你吃飯？”
“我估計晚上會要跟薑導一起吃飯，薑導應該也會請你一起來吧？”徐彩琴說。
“好。”
這個時候，薑辛導演出現了。
他跟徐彩琴儼然也是老相識，見麵就笑著打了個招呼，“來了啊，到我辦公室去聊吧。”
徐彩琴點頭。
等他們離開以後，江玉珍才來問周雲：“小雲，剛才那個女人是誰啊？”
周雲介紹了一下徐彩琴的身份。
江玉珍一聽是香港那邊的購片人就失去了興趣，沒有再追問。
兩個人繼續排練。
晚上，薑辛果然儘地主之宜請徐彩琴吃飯，還把周雲、江玉珍和宋遲都一起叫上了。
“彩琴是我的老朋友，跟我認識快超過二十年了。”薑辛說，“我很多劇在香港那邊播出，她在背後都出了很多的力。”
“咱們之間還說這個乾嘛啊。”徐彩琴笑著說，“但是這一次我聽說你要拍懸疑題材之後，都驚呆了，之前我還建議過你，可以拍一拍懸疑或者犯罪題材，你怎麼都不肯。”
“那個時候不敢輕易嘗試這種沒拍過的題材。”薑辛說，“而且，那個時候我們內地的電視台不怎麼放懸疑劇。”
還是市場的問題。
飯桌上以兩個人聊舊事為主。
周雲聽了很多故事。
薑辛忽然說：“對了，之前我聽彆人說起過，美國那邊有公司想要挖你去做亞洲地區的購片人，有這回事嗎？”
徐彩琴一愣，笑了起來，“薑辛，你的耳朵怎麼還是這麼靈敏？這件事我可是誰都沒有說過，還被你給知道了。”
薑辛笑了笑，“我早就說過，香港那個地方太小了，以你的能力在電視台做一個購片總監，屈才。”
“唉，待了那麼多年，早就有感情了。”
“有感情是一回事，但你真打算就在那裡乾到退休啊？”薑辛問。
徐彩琴閉緊嘴，沒有說話。
周雲之前其實也和徐彩琴聊過這個問題。
看來，其實不是隻有周雲覺得徐彩琴在香港那邊電視台待著有些屈才。
那邊的電視劇行業已經沒落，徐彩琴再有能力，也隻是一個奧運選手在省級運動會拿第一名，這第一名拿得非常沒有意義。
周雲說：“彩琴姐如果答應了美國那家公司的邀請，是不是就要負責整個亞洲市場了？”
徐彩琴歎了口氣，搖頭，說：“其實也沒有，他們目標人選有好幾個，同時在接觸和考察，我正在跟他們接觸，也不知道他們最後會是什麼決定，現在我考慮要不要去也太早，等人家真的給我拋橄欖枝再說吧。”
徐彩琴的語氣聽上去似乎是不太認為對方會真的看中自己。
其實也不難理解徐彩琴為什麼不自信，還是跟她之前負責的市場有關係。
徐彩琴負責隻是香港一家電視台的業務，長期從業經驗固然是她的優勢，但是沒有更大市場去檢驗她的工作成績也是她的劣勢。
一部劇在香港取得的成績自然無法和內地相比，市場就不是一個量級。
同時，這幾年韓劇在全世界範圍內的影響力也越來越大，他們專心做韓式愛情劇，早在《魷魚遊戲》之前，就已經靠韓流在歐美有了一批固定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