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開,你這是怎麼啦?”
柳儷的聲音很快又響了起來,再次變回了最開始見麵時的包容體貼,還滿滿帶著關心,像極了慈愛的長輩。
揉著依然還有些餘疼的腦袋,雲開很快意識到了什麼。
“柳師叔?弟子……”
她晃了晃腦袋,一臉迷茫地搖了搖頭道:“弟子無事,就是剛剛突然頭疼,不過現在已經好了。對了,剛剛您說什麼來著?”
“你這孩子,自己的身體可是得上心點,要真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可得及時去醫峰檢查才行。”
柳儷見狀,頓時安心了,一臉無可奈何地說道:“算了,你也還隻是個孩子,剛剛說的事便是再聰明再通透也到底年輕,師叔我自己都為難,你一個孩子能有什麼辦法呢。”
關鍵時候竟又發生了這等變故,柳債心情可想而知。
好在這會兒功夫隻有她與雲開兩人,而雲開修為低下,刪除起記憶來倒是並不麻煩。
一想到萬一將來在其他人麵前,甚至於在師兄麵前再發生這樣的情況,柳儷一顆心都沉到了穀底。
看來,不論如何她都不能再抱有僥幸心理,得儘快解決掉自身這個最大隱藏才行。
“弟子雖小,但願意為師叔解憂。弟子鬥膽請師叔再說具體一點,說不定弟子也能幫著想想辦法?”
雲開順著柳儷的話往下說,同時也並未掩飾那種自己其實都有些沒搞清狀況的疑惑。
隻不過,最開始表現出來的迷茫已經被她慢慢收了起來,自然真實得很。
但事實上,雲開此時心中是說不出來的驚訝。
萬萬沒想到柳儷竟有著完全不同的兩幅麵孔,而且柳儷自己應該無法完全控製第二幅麵孔何時出現。
她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柳儷出現如同人格分裂般的事實,但這種明顯的不受控對於柳儷而言絕不是好事。
正因為如此,所以柳儷剛剛施術想要抹除掉她少部分記憶,具體來說是要抹除關於柳儷第二張過於真實麵孔下的言辭舉止。
若非無海長老親自替她畫下的護符早就隱匿於眉心,對方的這個秘密此時還真已隨著被抹除掉的記憶而消失。
“你倒是個孝順的孩子。”
柳儷笑了笑,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了自圓其說,還是突然間再想試探一下雲開,竟當真問道:“如果你有一個朋友,這個朋友特彆想要得到一件東西,並為了得到這件東西不擇手段甚至於付出難以估計的代價。這種時候,你會幫你朋友嗎?幫的話又會怎麼幫?”
雲開一聽,頓時意識到柳儷的這個比方可不僅僅隻是比方。
一念之間,她想到了很多很多,同樣一念之間,也有了最好的答案。
“回師叔,如果是我的話,我肯定會幫,隻不過卻不是幫其達成所願。”
雲開認真地思索而答。
“下下之策便是不斷勸說朋友放棄,但這種辦法明顯很難起到效果。中策的話,我會毀掉那件東西,但作用也還是有限。畢竟就算毀了這件,說不定以後還會再出現第二件、第三件甚至更多類似之物。至於上策,那便是直接從源頭斬斷朋友的念想,讓他沒辦法再用得到那件東西,如此便什麼麻煩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