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青雲也跟著點頭表示讚同,隻不過並沒有多說什麼。
而初禾頭一回覺得在剛剛的戰陣之中,自己一個煉氣期竟絲毫都不曾拖其他人後腿,她的位子也是必不可缺。
這樣的認識讓她很是滿足,對於寧哲所教的歸一同甲陣也愈發充滿了信心。
當然,若是她之後能夠提升修為的話,整個戰陣威力肯定可以更加提升,所以初禾默默打定主意,等有了合適之機,還是得儘快築基才好。
“雲開,你覺得怎麼樣?”
見自家小師妹沒有出聲,寧哲習慣性地詢問。
“師兄,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雲開看了看寧哲,之後抬眼看向天淵另一方:“白奕承隻帶走了一名隊員,他們這一小組剩下四人,若是過不去的話,會如何?”
“大約白奕承也不會如何,頂多就是最終這一輪得到的積分不會太高。”
剩下的話,寧哲沒有再說,但其他人一聽便都能明白,過不了天淵的人,最終肯定都會被淘汰。
“若是這樣的話,白奕承會考慮不到這種可能嗎?”
雲開想了想,搖了搖頭,自問自答:“不,我覺得白奕承肯定想得到,但他還是這麼做了,所以要麼他並不在意因為小組成員缺失而少得的那點兒積分,要麼他一早便有把握其他隊友都能順利過天淵。”
“白奕承不在意積分?”
寧哲覺得還真有可能,畢竟積分是可以搶奪的,以白奕承的性格完全做得出搶奪他們積分之事:“所以師妹的意思是?”
“不,恰好相反,我覺得白奕承是對他剩下的四名隊友有足夠的信心,先前我似乎看到白奕城過天淵前拿了什麼東西給他剩下的四名隊友。”
雲開也沒賣關子,徑直解釋道:“我覺得白奕承還是挺在意他的小組,畢竟他們小組每個人的修為實力都絕對是六十九區試煉者中的佼佼者,比起臨時再隨機匹配的隊友,白奕承絕對不願意輕易替換掉最開始精挑細選的小組成員。所以各位,你們不想趁機做點什麼嗎?”
白奕承對他們這個小組可是真沒抱什麼善意,之後找到合適機會恐怕照樣會如第二輪試煉時一般算計他們,所以雲開可不是那種大方或者健忘之人,有機會回報點什麼才行。
“雲開姐,你是想讓他們那組剩下的人直接被淘汰掉嗎?”
初禾頓時激動起來:“雲開姐是不是有什麼好辦法?”
“不,你太瞧得起我了,我可沒那樣的能耐決定那四人淘不淘汰。”
雲開當下打破了初禾的“妄想”,白奕承後來挑選的隊友個個都是金丹後期,稱得上是真真強強聯手,幾乎沒什麼短板的實力型小組。
她一個築基境哪有資格決定四名金丹後期淘汰與否。
她頂多也就是想趁機挑撥一下白奕承與那幾名組員之間的關係,給那四人心裡種下點對白奕承質疑與不滿的種子。
要知道,這種臨時組成的小組本就不可能是鐵板一塊,再幫著攪點風雨的話,更是再好不過。
指不定將來什麼時候這些種子便快速成長起來,如此就算彆人不特意對他們做什麼,他們內部也會出現問題。
“我知道雲開想做什麼,算了,這事還是我來吧。”
吳儘有些一言難儘的看著雲開,剛剛雲開說那番話,最後問大夥不想趁機做點什麼時,那滿是期待的目光可是徑直落在了他的身上。
想到當初在南華宗時,找人造謠、傳謠、攪風攪雨這種暗戳戳的事也都是他替雲開乾,吳儘陡然覺得自己這方麵的能力大約已經深入雲開之心。
“能者多勞,辛苦吳師侄了。”
寧哲拍了拍吳儘的肩膀,一本正經的稱吳儘為師侄,倒還真對吳儘放心得很。
畢竟寧哲也十分清楚,當初雲開為了在秦天手裡活命,一環套一環的設計出那麼多自救之策來,其中故意“攪風攪雨”的事,還正是吳儘暗中幫忙弄得妥妥當當。
看著吳儘朝那幾人快速而去的背影,雲開心中多少有些感慨。
當初剛認識吳儘時,吳儘每回明明在笑,但整個人卻格外冷漠疏離,像是曆儘滄桑的孤寂者,可如今這位孤寂者可算是重燃了對生活的熱情。
所以雲開覺得,往後再有類似之事,還是得多多讓吳儘出馬參與起來,畢竟這人多乾些活忙起來才會更加充實,充實起來了自然一切的心理陰鬱都會無藥自愈。
不得不說,吳儘在這方麵的能力著實極強。
僅僅是片刻的功夫,他便邁著輕快的步伐回來了,雖什麼也沒說,但隻一個眼神便讓所有人明白這一趟絕沒白行。
初禾倒是十分好奇這短短一小會兒的功夫,吳儘過去都跟白奕承那幾名隊友說了點什麼,不過其他人皆沒有再提,她自然也不好特意追問。
而很快,寧哲也沒有再讓整個小組繼續耽誤功夫,一聲招呼之下,六人一並朝著天淵而去。
在他們之前,已經有很多小組在一起嘗試過共渡天淵,所以雲開他們這一組出現於天淵之上,也並不算打眼。
但很快,歸一同甲陣讓他們小組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對抗力量,麵對颶風襲擊之際,竟隻是短暫停頓了片刻適合,隨即竟是一鼓作氣的開始迎風而上。
颶風中,六人始終保持著他們自己特有的節奏,各司其職,相互配合,很快便衝過了大半天淵。
等感受到颶風威力再次激增,寧哲直接下令轉換陣型,短暫避之鋒芒後,又再次逆風而上。
“快看,他們過去了!”
天淵這邊的修士發現雲開小組成功飛渡,頓時又爆發出一陣驚呼與議論。
這對那些堅持團隊共渡的小組而言,無異是最好的鼓勵,一時間更是鬥誌昂揚起來。
而終於成功過天淵的雲開幾人,卻是在第一時間對上了遠處正麵無表情看著他們一行的白奕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