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可才沒吳儘那麼高興,相反還頗是有些擔憂:“我看你剛剛就算沒使全力,至少也用了六七成吧,結果什麼都刻不上,就算歪打正著路子對了,你又有什麼可高興的?”
這話一出,吳儘頓時笑不出來了。
是呀,他什麼痕跡都刻不上,這不還是白搭嗎。
“我試試,我試試!”
身為修為實力全組最低,初禾還不如吳儘,所以這會兒功夫她也是有些迫不及待起來。
初禾素手一翻,頓時手中多了一把小巧的匕首。
這把匕首竟為赤寒鐵打造,不離譜的說,當真應該是削什麼絕大多數東西在它麵前都如泥。
可初禾拿著赤寒鐵精心打造的匕首,用儘了她平生最大的力氣,卻同樣愣是沒有在地麵刻出半點痕跡來。
一時間,氣氛頓時又低沉了幾分。
“那,咱們還要去那處石壁嗎?”
祝青雲見狀,也沒急著嘗試,隻是本能的看向身為隊長的寧哲,以及寧哲邊上站著並沒怎麼說話的雲開。
“去,怎麼不去?說不定那裡才是真正記錄之所,興許會容易些。或者那裡能夠找到什麼玄機與特殊方法也說不定。”
吳儘倒是沒有因為剛剛的失敗而直接沒了信心。
畢竟要是這麼容易做到的話,也不可能隨隨便便拿出來當成試煉任務。
而正因為難度大,不易達成,所以他才更加堅信了自己歪打正著出來的判斷,深深地覺得隻要能夠想辦法在仙山上刻下屬於他們每個人的痕跡,那麼這一輪試煉便一定可以成功通過。
“那就先去石壁那邊看看。”
寧哲見狀,當下拍板定了下來。
不得不說,但凡吳儘的判斷成真,那麼石壁的確是最為符合刻錄任務的場所。
說到底,在沒有任何線索提醒的情況下,有的時候,最為明顯的特征本就是最好的一種提示。
是以,一行六人很快再次出發,他們目標明確,速度極快直奔那處石壁而去。
“到了,就是這裡。”
看著眼前光滑如鏡的巨大石壁,眾人也沒急著動手,先行研究起這處石壁來。
顯然,石壁材質看上去並不顯特殊,仿佛就隻是普通的山石,但也是這樣的不特殊,反倒是一種特殊,畢竟這裡的平整光滑度明顯不像是自然生成,更像是某種力量之下的人為打磨。
“我再來試試!”
吳儘正想著對比一下石壁的硬度與之前隨意挑的地方有沒有區彆,手中飛劍再次祭出,抬手便欲發力。
可就在這時候,寧哲卻是抬手製止了吳儘。
“什麼人?出來!”
一道靈符直接從寧哲手中射出,朝著眾人身後不遠處而去。
而下一刻,靈符直接在空中定住,像是被什麼東西強行抓住。
很快,一道水波狀的透明紋路蕩漾開來,而白奕承的身影隨之顯現出來。
“符不錯。”
白奕承手一揮,直接將那道靈符送回給了寧哲,整個過程中愣是將靈符拿捏反控製得極好,就好像隻是彈回了一絲無關緊要的塵埃。
“白道友跟了我們一路?”
寧哲收回了靈符,麵色不變。
不過是隨意打出去的一道符罷了,直接被白奕承拿捏住並不出奇。
“論腦子,論氣運,你們的確比我那組人強,這也正是當初我願意先與你們組隊的原因。”
白奕承看著幾人,目光依然帶著從前的高傲:“隻可惜就算路子找對了,最終還是得看實力,這一輪過後,恐怕你們小組也得替換掉一些隊友。”
“這便不勞白道友費心。”
寧哲淡定說道:“既然白道友如此有信心,不若白道友先來?也好讓我們見識見識白道友真正的實力。”
在他看來,著實沒必要指責白奕城跟在他們身後坐享其成還高高在上的嘴臉,畢竟沒能提前發現被人跟蹤,說到底還是他們自己的問題。
而且,他總覺得這一輪先行完成者,怕是會提前送出這裡,所以與其讓白奕承留在這裡一直盯著他們小組,倒不如讓這人先行滾蛋。
當然,前提條件是白奕承有能力一擊而成。
“雲開!”
白奕承卻突然朝著一旁並未出過聲的雲開點名道:“我可以教你如何在這石壁之上刻下痕跡,如果接下來的試煉環節,你願意成為我小組新成員的話。”
被點名的雲開,卻像是還在想著什麼明顯正神遊中,猛的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這才回過神來:“你說什麼?”
白奕承微微皺了皺眉,但還是重複了一次:“如果你願意成為我小組新成員的話,我可以教你如何順利通過這一輪。”
“首先,我記得你所在小組目前並未缺人,其次,就算有缺,新一輪開始之前再次組隊也是自動匹配,而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
雲開顯然並沒將白奕承的話當真,並直接點出了他這提議裡的兩點明顯漏洞。
“隻要你願意,這些都不是問題,我自有辦法解決。”
白奕承倒是相信自負:“所以,你隻用考慮要不要成為我小組新成員便可。”
“為什麼?”
雲開似是有些好奇,反問道:“我並不覺得自己會比你現在那些小組成員更加厲害。還有,若沒記錯的話,你有同伴與你一起過的天淵,那個人現在又去了哪裡?”
見狀,白奕承並沒有再回答雲開的問題,隻是嗤笑一聲道:“看來,你現在並無此意。那便算了,不過,若是你能夠靠自己的能力順利通過此輪,往後若改了主意的話,還是隨時歡迎你成為隊友。”
至於另外兩個“同類人”沐清可與祝青雲,直接被白奕承忽略掉,半點招攬之意都沒有。
更彆說剩下的寧哲、吳儘與初禾,那就更加入不了白奕承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