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這麼虛,坐什麼傳送陣?省些靈石搭飛舟不行?非得不自量力上趕著來惡心人?趕緊往邊上靠,離我遠些,控製不住也得給我控製住,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率先接話的是一名紅衣女子,雖隻是金丹中期修為,可從頭到腳穿戴一身各種各樣的高階法寶,足以證明了這名紅衣女子身份並不簡單。
更彆說,在紅衣女子身邊圍著的另外四人,也明顯都以這名紅衣女子為主。
而那四人中,還有一人更是元嬰初期修為,剩下三人通通也都是金丹後期與大圓滿。
對於紅衣女子的話,那四人不覺得有任何問題,特彆是那名元嬰初期還因為紅衣女子一句話而直接居高臨下瞪了乾嘔男一眼,威脅之意再明顯不過。
乾嘔男聽到這話,一張臉更紅了,隻不過這回卻不是不好意思,純粹是被紅衣女子的羞辱之言給氣的。
打一開始其實他便已經在極為控製,並且除了實在不小心乾嘔了那一下外,基本上已經強壓了下去,不會再發出這種不太雅觀的聲音。
可自己明顯不是故意,師姐也第一時間替他出聲解釋道歉,紅衣女子偏偏還要這般針對羞辱,著實欺人太甚。
“道友何必如此刻薄?我師弟又不是故意的,況且坐這樣的傳送陣有些不適本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就算姑娘不能體諒,也沒必要這般折辱吧?”
身為師姐的黃衣女修當下便也不乾了,直接便朝紅衣女修懟了回去。
她自己受些委屈也就算了,可卻沒法讓師弟這般被人當眾折辱,哪怕紅衣女修一看就知道來曆不小,而紅衣女修身邊那名元嬰真君更是令她忌憚。
“嗬,我就折辱了又怎樣?你待如何?”
紅衣女修看了一眼滿臉憤怒的黃衣女修,又看了一眼敢怒卻不敢言的廢物乾嘔男,嗤笑道:“難道我說的不是大實話?這些這麼多人,修為比你低的可不止一兩個,偏偏人家都沒事,就你這麼沒用還不能說?”
乾嘔男好歹也是金丹大圓滿,而這一趟裡紅衣女修自己才金丹中期,除此外十人中另有四人都是金丹後期,但卻沒一個跟乾嘔男一般反應這麼大忍不住乾嘔的。
“你……”
乾嘔男氣得忍不住又想乾嘔,偏偏被紅衣女修那夥人嘲諷威脅,一時間還真不敢再發出半點的聲響,生生將那越來越厲害的惡心感重新給咽了回去強忍了下來。
“這不是能忍嗎?就照剛剛這般給我好好憋著,再把臉轉過去,彆讓我看到你那一臉的惡心樣!”
紅衣女修眼中的不屑更甚,要求也愈發得寸進尺起來,全然不覺得這般是在欺人,有什麼問題。
而紅衣女修身邊跟著的幾人一個個看向乾嘔男的目光更是犀利,威脅之意太過明顯,要是不照做的話,儼然隨時都將出手好好教對方做人。
乾嘔男無比不甘,但最終卻還是沒敢出聲反駁,甚至於拉住了想要再次替他聲討的師姐,默默照著紅衣女修的要求儘可能的站遠,並將自己的臉轉了過去。
“嗬!”
紅衣女子又是一聲嗤笑,不過除此之外倒是沒再為難乾嘔男。
雲開默默在邊上看了一出戲,本以為戲落之後,暫時不會再有什麼事,卻不想那紅衣女修竟開始光明正大地打量她與鏡明,眸色中的興趣都快要溢出來。
“我是墨州七星門的孫念一,你是哪州哪門哪派的?”
紅衣女修很快便直接走到了雲開身邊,極為自然地主動與雲開搭話。
一聽這是七星門的人,雲開瞬間也來了興趣。
“我不是上三州的人,你叫我月明便可。”
雲開微微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並且報上了自己的道號,莫名的沒有直接報出青州雲開的大名。
“月明?這是你的道號?”
孫念一也沒在意雲開並未具體回答自己哪州哪門哪派的問題,反倒是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說道:“月明這個道號有什麼特彆的寓意嗎?等我元嬰後,家中長輩也將會為我賜下道號,不過他們說我可以自己先選個喜歡的。”
這話一出,誰都能聽出孫念一在宗族中有多受寵,連道號都可以照著自己的喜好自己來選,而且她說起晉級元嬰這樣的事,明顯就跟吃飯喝水一樣尋常,仿佛不會有任何意外。
如此更加說明,修煉對孫念一來說,根本不是難事,天賦資質也好,機遇資源也罷,於她來說都是唾手可得之事。
幾句話後,乾嘔男更是徹底不敢再有半點動靜,而見不得師弟受委屈的黃衣師姐在知曉孫念一的名姓以及來自七星門後,如今已經隻剩下了難以言說的不安。
也難怪一個金丹中期的女修出行,身邊竟然能跟著元嬰境的大能陪同,要是她沒記錯的話,七星門甚至於整個墨州如今唯一的化神瑞和老祖,便是姓孫。
雲開一眼便看出了乾嘔男與黃衣女修這對師姐弟的反應不正常,看來孫念一在七星門的身份地位可不是一般的不簡單,而這對師姐弟應該已經猜到了關鍵所在。
不過她也沒在意那對師姐弟的反應,繼續同紅衣女修孫念一淡定從容地說著話:“沒什麼特殊意義,這是師長所賜,大概是他覺得以後我還是會需要一個道號,又不想太費心思,所以順嘴就給取了一個。”
意義什麼的對華陽師尊來說真不在考慮之內,明顯就是看她叫雲開,所以直接想到了月明,當真是順嘴就牽來用上了。
好在她對這個也不是那麼在意。
“啊,這樣呀,我還以為長輩賜下的道號都有什麼特彆深遠的寓意或者美好的祝願之類,看來也不全是。如此說來,我家那些長輩們讓我自己提前想好喜歡的道號,指不定也是不太想為這事多費腦子?”
孫念一猛的反應過來,倒是十分會舉一反三,目光中瞬間多了幾分了然。
雲開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畢竟天底下這麼多修士,哪來那麼多又好又有意義又不重名的,實在太費腦子了。
不過她也沒說破,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哪怕是真的也看破不說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