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師兄,何必跟她廢話,我聽說她身上那點兒願力早就用光了,哪來的資本跟你交換。”
“就是,湯師兄你可彆那麼好心,人家可一點都不會領你的情,指不定還覺得你是在趁火打劫,心裡頭不知怎麼罵你呢。”
見雲開一聲不吭,一些金丹弟子冷嘲熱諷得更加厲害。
他們是巴不得雲開適合不了,到最後乾脆連進都進不去真正開啟後的法則山,隻不過贏得上三州風雲榜大比前十者,沒一個是真正的傻子,嘴上說得再不屑,心裡卻多少明白這種可能性應該並不大。
畢竟若雲開當真在法則山沒開啟時在外頭適應都適應不過來的話,那樣的廢物也不值得七星門瑞和老祖親自浪費時間爭取名額並帶過來了。
雲開隻覺得這些九大頂級宗門的弟子吵得很,特彆是金丹男修可是僅有的兩名金丹女修聒噪了太多,一時間真是忍不住生出頂級宗門不過如此的念頭。
但她又清楚地知道,看問題不能光看表象,好幾位化神老祖在一邊看著卻絲毫不嫌棄他們各家弟子的表現,反倒是一副看戲似的
表情縱容著,便足以說明這些金丹平日裡可不是真蠢或浮燥成這般。
“所以,你們到底想乾什麼?太吵了,有什麼話直說不好嗎?”
雲開直接抬手喊停,實在不想跟一群人繞圈子。
而她這一出聲,便是瞬間讓周圍安靜了下來。
“哈哈,原來她已經適應了呀。”
最開始說雲開的那名金丹女修,頓時樂了,也不理會那些金丹男修,扭頭便單獨朝身邊清冷女修說道:“幸好咱們沒說什麼幫忙或者交易之類的,不然可真夠打臉的。”
清冷女修沒有笑,不過卻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既然早就已經適應,為何還要故意裝成沒有適應的樣子?”
湯師兄沉了臉,當下便冷聲質問雲開,明顯覺得雲開是在故意打他的臉,那這種時候卻仍然沒有放下高高在上的架子,質問得理所當然。
雲開淡淡地掃了這位湯姓金丹一眼,起身反問道:“有一個問題,之前我一直不好意思請教,但我覺得諸位道友可能對我有什麼誤會,所以現在我不得不厚著臉皮問一下,不知你們所說的適應,到底是指適應什麼?”
湯師兄:……
雲開這態度,落到眾人眼裡,那可真是說不出來諷刺,合著搞了這麼久,人家壓根就不知道到底要適應什麼?
這豈不代表著,從頭到尾雲開就跟他們不同,來到這裡後根本沒有任何不適的地方?
“我們適應的是還未開啟的法則山內,萬千法則之力所帶來的餘威影響,隻有先在外麵適應之後,才不至於正式開啟後,剛一進去便混亂規則壓趴,輕則寸步難行,重則傷及性命。”
清冷女金丹代表湯姓金丹回答了雲開的問題,看向雲開的眼神多了原本不曾有的認可:“照理說,元嬰之下在這裡至少都需要好幾天的時間提前適應這種餘威壓製,這麼多年以來從來如此。不過如今你成了頭一個例外。”
“嗬,冷師妹還真信了她的鬼話?能來這裡的人,誰還不知道要提前準備什麼?”
湯師兄這會兒早就從最先的驚訝中回過神來,認定雲開是故意裝不知道需要適應什麼,想用這樣的方式裝相,並打擊他們自信心。
其他幾名男修也紛紛出聲附和,表示雲開是故意撒這樣的謊顯擺自己的厲害與特殊。
在他們看來,一個區區走後門的下州女修怎麼可能比他們這些頂級宗門最頂級的精英弟子還要厲害特殊?
“你們不信是你們的事,我信。”
冷霜名如其人,轉而朝雲開徑直說道:“他們幾個覺得你一個走後門才得到進入法則山參悟的下州女修根本不配浪費如此珍貴的機會,所以他們想在法則山正式開啟前用實力教你做人,叫你明白你與他們之間的差距,並不得不放棄這次機會。”
一旦認可了雲開的實力,冷霜便直接將那些男修的打算當眾說了出來。
至於她,打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加入這些人所謂的教訓計劃中,不為彆的,隻是覺得跟她沒有任何關係,既沒意思也沒必要。
不過也正因為與她無關,所以她自然也不會阻止,更不會替一個壓根不認識的人做什麼。
而現在,在親眼見過雲開後,冷霜既然已經認可了雲開的實力,自然不介意將那些男修的打算告訴雲開。
“冷師妹倒是積極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跟這個下州弟子是親戚。”
湯師兄臉都黑了,倒不是因為冷霜當眾說出了他們的計劃打算,純粹是覺得冷霜這是完全沒有將他們這些頂級宗門的同伴放在眼裡。
再如何,九大頂級宗門弟
子之間相互也要稱上一聲師兄師妹。
“冷師姐又沒說錯,你們敢做還不敢認?”
另一金丹女修出聲幫腔,說到底她打心底也看不慣這些男修理氣氣壯的欺負一個下州女修。
九大頂級宗門的男修普遍有些瞧不起女修,即使上三州也有好些位女化神,但卻仍然改變不了這些男修幾乎本能般的小瞧女修。
雲開眼看著這些金丹是要起內訌,也不想再耽誤功夫聽那些男修高高在上的指責兩名女金丹。
“誰要用實力教我做人?我現在就給他這個機會!”
雲開抬手叫認定,目光掃過一眾九大頂級宗門的金丹修士:“想教我做人的,是準備一個個上,還是打算一起教我做人?”
好吧,一眼掃去,想用實力教她做人的不算太多,但也不算太少,估摸著就是以所謂湯師兄為主的五名金丹男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