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得起勁,進來一條短訊,衛茉莉問:你是不是不能參加家宴了?孫老師說你請假一個月,譚馬,發生了什麼事?
譚馬不想回,直皺眉。
想半天還是說:家裡有事,我參加不了,抱歉。
他向來冷淡,衛茉莉早料到如此,但比起他不參加家宴,更多的反而是擔心譚馬。
信息持續不斷,譚馬一條也不想看,來一條滑上去一條,到最後實在煩,抬手拉黑衛茉莉,附文一句:抱歉,高考在即,珍重學業。
他自己都不是好好學習的乖孩子,用這借口甩衛茉莉,唯恐小姑娘不會哭三天三夜。
果然正刷app起勁,湯漢來信:[?你甩了衛茉莉?]
興致剿滅,譚馬退出主頁麵,手機扔一邊,手指沿著謝良平的側臉摩梭他的下頜線,“快點呀,餓了。”
那頭聽見這句,短暫沉寂一瞬,尷尬開玩笑:“真對不住謝會長,打擾到您。”
“小兒不聽話,在一邊搗亂。”謝良平這麼一說,大掌還是包裹住譚馬的手放嘴邊親了親,“這次畫展安排的很好,就定版吧,備選照我說的做。”
三言兩語結束通話,他正開口,譚馬手機來電。
“……”很煩,很不開心,“對,分手了,性格不合,準確來說也沒在一起。你還有要問的嗎?”
“沒了。”湯漢服了他,“你跟我謝叔在一塊?”
譚馬瞥一眼謝良平,這老狐狸明明聽見湯漢說什麼,偏要裝耳聾,沉沉笑著捏譚馬腳踝,下下按摩他的小腳心,故意搗亂。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譚馬抽出腳丫子,十分無情,“我家裡有點事,你有話直說,我要去吃飯了,和我爸一塊。”
“我沒事啊,就是老班今天開高考動員大會,點你名說你是個典型,呼籲大家一定要珍惜羽毛愛惜作品,絕對不要意氣用事,否則高考拿不出好答卷是給自己惹麻煩。”
“聽見了,還有嗎?”
“沒了吧。”湯漢伸個懶腰,畫筆扔桶裡,“哎,成天泡畫室太沒勁了,出來打台球約不約。”
譚馬瞥向謝良平,眼神透著祈求與渴望。
謝良平笑著搖搖頭,率先替兒子做出無奈的表情,一聳肩,一撇嘴。
譚馬隻好說:“我爸不讓,等考試完再說吧。”
父子倆一人一通電話,處理好這些瑣碎小事,終於出門。
謝良平走哪都是一輛黑色轎車,車牌號太顯眼,車型也特殊,一瞧就是極高檔的品種,放在普羅大眾的代步車難免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