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馬很少這樣真心實意地親吻謝良平,畢竟是長輩,把他從一小小嬰孩養育成翩翩少年該感激才是,沒理由作踐成低等情人。
話這麼說,譚馬還是忍不住將手探進謝良平褲子,捕捉到那精神無比的性器愛撫一番,上下左右,柱形方圓,握在掌心手感極佳,想到這玩意兒在他體內橫衝直撞頻頻讓他流水,譚馬更難以忍受,舒爽的喊著爸爸,讓謝良平重插自己軀體。
昨夜才儘興過,謝良平自然不能太折磨兒子,捉住譚馬的細長手指,聲線低潤:“好了駒兒,點到為止。”
“唔,你真是老男人作風,一點也不給人興致。”
從父親身上退下,譚馬雙臂敞開,半靠在矮沙發上重新審視電影。
看來看去沒意思,他福至心靈想起來高考那碼事,借口去院子散步,踩過謝良平的大腿出去。
一米八多的譚馬不是小朋友了,心性一點沒變,就是個天真蔫壞的小孩。
謝良平嘶的抽一口涼氣,大掌拍過兒子屁股,“把你爸踩死了。”
小譚馬搞了惡作劇還有臉衝父親笑,那雙眼天真無邪,眉毛裡頭藏匿著爛漫,非一臉無辜地問謝良平:“啊,什麼呀?怎麼了?我什麼都沒乾呀?”
謝良平一笑,眼睜睜瞧小孩晃悠去外頭,目光這才慢轉回屏幕。
畫室在院子右側。京湖禦府五百公裡內隻一家,建築麵積包含泳池廊台,這些謝良平不感興趣,老本行使然裝了個畫室,角度極其刁鑽,就在臥室外頭,一抬頭能窺見床上風光,不知道老狐狸什麼情趣。
譚馬並不是存心毀掉作品,他想正常參加高考,一來看看自己真正實力,二來也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證明給其他人,就算他是謝良平的兒子,照樣不做花瓶,他有自己的本事和能力。
都怪惹人討厭的謝良平,要不是他輕兒重業,答應好和他吃一頓飯最後卻因公無果,想必譚馬也不至於發火。推開畫室門,他做賊心虛換骨四周,腦袋裡天人交戰,一邊想能不能再臨摹一副老混蛋無價之寶賣給黑市,一邊阿彌陀佛,自責自怪不能這樣肆無忌憚,上次賣出去沒被謝良平發現純屬機緣巧合,這次要再——
思緒戛然,他腳下長出百根釘子,將譚馬活活釘死在群畫過道裡。
幕布之上一副嶄新畫作,用色鮮明大膽,畫風一如既往的仙人恣意,卻不是謝良平的野獸派風格,勾線描邊無半點他往昔習慣,仔細看,山水之間波瀾光影橫縱,這手法,這打光,畫幕裡外透著一股子精良的仿照之意,風格也再熟悉不過,幾乎日夜都見……
譚馬捂住嘴,倒退幾步,搖搖欲墜。
謝良平是瘋了吧?他好端端的大藝術家不當,反過來模仿他這青澀小兒的畫作軌跡?
右下角仿佛有簽名,鉛筆打上去的初稿,還沒來得及正式上色。譚馬近前看端詳,自己名字灌入視線,他呆滯一瞬,天靈蓋被人掀開灌了一噸岩漿,整具身體瞬間沸騰。
——譚馬,xx級美術係高考生,參考題目,《煙波江上·其一》。
謝良平不是模仿兒子的畫作,是真的可憐天下父母心,擔心兒子高考失利發揮失常,特意備了一套作品。一旦譚馬出現任何問題,他這個當爹的不費吹灰之力就能頂上,天衣無縫,毫無紕漏。
為人父者做到這個份兒,說他是親生老子都不為過。
譚馬眼眶酸澀,吸氣間豆大淚珠滾落,為謝良平,也為他自己。
何能何德,一個徐玫都不肯要的棄嬰被人家謝良平一手喂養到大,父親每一步都深思熟慮為他鋪平,金光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