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另一個更年輕的男子的聲音。
“浮舍大哥,我們不是搗亂!隻是來找帝君請戰!”
另一個女聲傳來,溫柔的嗓音此刻卻帶著倔強與堅定。
沉穩的男聲歎了口氣,就像看著自己不懂事的弟弟妹妹非要惹禍一般,無奈地說:“帝君這麼做,一定有他的深意······喂!都說了:不!準!打!擾!帝!君!”
沉穩的男聲發了怒,屋外瞬間傳來“乒乒乓乓”聲,還夾雜著其他幾人的慘叫。
“浮舍!放開我!”年輕的男子很不服氣,還在不停地掙紮。
“啊!大哥!彆扯我頭發!”活潑的女子有一頭火紅的長發,此時被攥在另一個手中。
“嗚嗚嗚,浮舍大哥!”溫柔的女子被拽住了手臂,怎麼也掙不開。
議事堂內,歸終向鐘離眨眨眼,打趣道:“自從您下令不再應戰,獨自前往夢澤鄉,這樣的劇情每天都會上演一遍,他們很維護您——聽見對麵侮辱您,比您本人還要生氣!”
鐘離有些無奈。
外麵的武將,都是歸離集裡最擅長戰鬥的仙獸,雖然武藝高強,但是心思卻格外純淨。對於這樣的仰慕與維護,他這顆岩石之心也會為之顫動。
“我會向他們說明情況,但現在確實時機未到。”
說罷,鐘離推門而出。
門外,那位沉穩的大哥左手拽著水藍色妹妹的手腕,右手攥著火紅色妹妹的頭發,另一雙手按著岩色弟弟的肩膀,正一拖三,將他那三個不成器的兄弟姐妹抓走,而那三人也在不斷掙紮中,四人打做一團,場麵非常混亂。
鐘離出言阻止:“浮舍,不必如此。”
“帝君!!!”
聽見他開口,四個人瞬間老實,各自站好,向他行禮。
浮舍正是四人中的大哥。他最為老練的,一眼就看出鐘離的衣服上染了血。
帝君此去是為了暗訪,原定是要再過七日方回。難道他遭遇了誰,和對方大戰一場,打草驚蛇後不得不回轉?
活潑的女聲驚道:“帝君,您的衣服上有血跡!是誰?”
她名為應達,第二個發現了這細微的血跡。這聲驚呼讓伐難、彌怒都注意到了這一點。
水藍色的、溫柔的妹妹,名為伐難,她見狀驚問:“呀!是誰?”
岩色的男子名為彌怒,他摸著下巴感慨:“有人能在帝君的衣服上留下血跡,他也算是個高手了。”
鐘離平靜地說:“此去夢澤鄉,遇見大魔金鵬,與他交手,將他重傷。”
應達恍然,咬牙切齒地說:“哦!原來是他!那個可惡的小子!”
伐難捂著嘴偷笑,打趣道:“應達,還在記恨他削斷了你的頭發呀?沒關係,現在已經長出來了,和當初一樣漂亮!”
應達痛恨地說:“我不是可惜那幾根頭發!我是被他侮辱了!沒齒難忘!”
彌怒嘲笑道:“誰叫你當初覺得人家矮小就輕敵?沒把你的頭削下來就不錯了!當是交學費了吧。”
鐘離聞言,問道:“哦?竟有此事,願聞其詳。”
應達羞恥臉紅,怎麼也不肯說出來,伐難、彌怒偷笑,並不打算幫幫這位窘迫的姐妹。
最後還是老大哥浮舍站出來解圍:“還是我來說吧——應達之前就是戍守和夢澤鄉的邊境。夢澤鄉第一次來犯我邊境時,她就迎戰了金鵬,不小心被他削斷了頭發。女孩子嘛,愛美,就一直比較介意這個事。”
“才不是呢!我是被那小子侮辱了!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