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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被更緊地壓製住了,後腰一片冰涼。

是圍欄,還有順著圍欄流下的紫藤蘿。

他被壓在了花叢裡。

落在臉上的視線存在感極強,死死釘在他的臉上,沿著他的臉部輪廓一寸寸的巡視,活像是要把他的皮肉挖開,看清楚他底下的骨頭究竟長成什麼樣。

林間:“鬆手。”

身前沒有動靜。

過了一會兒,他耐心告罄,伸手想把人推開,手剛抬起來,腰間忽然一痛。

對方惡意收緊了手掌,用力到指尖陷進肉裡,就連襯衣都從褲腰裡抽離了一部分出來。

後腰直接貼在欄杆上,一片冰涼。

“…………”

“謝岫白,我再重複一遍,讓開。”林間加重了語氣。

三年日夜相處培養出來的溫順和服從讓謝岫白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但緊接著,一股邪火從心底升起,直衝大腦。

憑什麼,又是這種命令式的語調?

憑什麼要聽他的?

憑什麼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不放,”謝岫白終於開口,“你要怎麼樣?和以前一樣打我嗎?”

其實說不定是打,過去那些年,每次林澗覺得他犯了錯,就讓他和他對打,他打不過林澗,技不如人,每次都是被林澗單方麵壓著教訓。

林澗平靜的問:“你不該打嗎?”

他剛撿到謝岫白時,謝岫白才十五歲。

十幾歲的小崽子,正是最難管的時候,全身上下都是反骨,說一句他頂十句,還是個行走的闖禍機。

林澗在隔壁讀大學,平均一個周被謝岫白的班主任叫去四次。

剩下的三天謝岫白沒去學校,在家裡反省。

每次教訓他,他就笑嘻嘻地狡辯,天錯地錯,反正不是他的錯,桀驁不馴得很。

彆說林澗,鄰居家的狗都不願意和他玩。

“該打。”謝岫白甜蜜蜜地說,“我犯了錯,你當然可以打我。”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笑意一點點消失。

“但是你能告訴我,三年前,我究竟做了多麼罪不可恕的事情,讓你連說都不說一聲,直接扔下我離開。”

“三年,連一句話都沒有。”

林澗垂下眼。

“是不是我不來找你,你就永遠都不會找我,或者直接把我忘了?”

林澗說:“不會。”

“你已經把我忘了。”謝岫白冷笑起來,“你身邊已經有了其他的人,比我更乖,比我更聽話,比我更能像條狗一樣,圍著你轉,你怎麼會記得我?早就把我忘到天邊去了!”

謝岫白的尾音一字字變調,逐漸變得激烈起來。

林澗忍不住皺起眉:“你在胡說什麼?”

“你身邊那個修焠,你以為他穿了裙子我就認不出他來了嗎?”謝岫白說,“你一手從新兵裡提拔,親自培養日夜關照的隊員,誰不知道?那就是你最寵愛的隊員,當弟弟照顧的。”

弟弟。

誰又知道,在多年前,那顆戰火紛飛的荒蕪的星球上,兩人相依為命的歲月裡,林澗也是他的哥哥。

一個非常非常漂亮,也非常非常厲害的哥哥。

兩人沒有血緣,但林澗對他很好。

隻對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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