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汪汪的小姑娘對上了視線。
“好好乾。”林澗拍拍他肩膀,徑直朝著癱倒在地、不斷扭曲打滾的星盜頭子走去。
留下謝岫白,和小姑娘對視了兩秒鐘,陷入沉思。
小姑娘想起他剛剛笑容滿麵砍人手腳的風範,顫巍巍地從兜裡掏出一顆棒棒糖,忍著害怕,上供一樣遞了過去:“請,請你吃。”
謝岫白:“……”
“——啊啊啊!”
那星盜還陷在斷手斷腳的劇痛裡,神誌不清,不斷掙紮扭動,像一條被剁了半個身子的青蟲。
涕泗橫流,表情扭曲得看不清五官。
林澗對星盜沒有憐憫之心,見他拿斷臂斷腿亂打亂踹,斷口處噴出的血撒的到處都是。
直接抬起腿,重重一腳,把他從地上踹飛出去。
控!一聲巨響,星盜頭子整個人撞在牆上,一口血噴出,徹底沒了聲響。
等他滑落到地上,四肢隻是抽搐,瞳孔已經徹底散開了。
林澗彎腰,把他從地上拎起來,瞥到他被切斷的手腳斷口,不動聲色垂下眼。
他在主艦裡隨便找了一間房間,踹開門,把人扔了進去。
林澗去審訊目標,謝岫白無所事事,叼著糖坐在舷梯上,兩手撐著後麵的台階,任憑夜風把他額發吹得翻飛。
小姑娘怯生生地含著糖,坐在離他三米遠的地方。
其他人很快也完成了任務,朝這邊走來。
除了葵翎隊裡一個人受了重傷,被榴彈炸斷了一條腿,其餘人都是輕傷,翡的隊員也多多少少負了傷。
葵翎滿臉煩躁,叼著煙往舷梯上一坐,長腿直接橫跨了好幾個台階。
火和植物不一樣,發光發熱,不好隱蔽不說,還容易誤傷隊友,深夜不適合她發揮,從行動開始就被限製得十分難受。
女alpha抽了口煙,瞥見一旁捂著鼻子直打噴嚏的小姑娘,把煙按在地上熄了,扭頭問謝岫白:“林澗呢?”
“在裡麵審那胖子呢。”謝岫白簡潔道,“人質呢?”
他問的是被劫持的聯邦議員。
“我那邊沒有,修焠帶人去找去了。”葵翎按了按後頸,“這種重要人物,不關在主艦,關在後方,安東尼怎麼想的。”
“猜到我們會直取老巢吧。”謝岫白心不在焉。
葵翎:“也對,要不是有情報,我們就直接全朝這邊殺過來了,對了……”
哐當!
葵翎的話停住,回過頭去。
身後走廊深處,合金大門打開。
林澗從裡麵走出來。
和其他人全身黑色作戰製服包裹到頭頂,連手上都帶著厚實的手套不同,他出任務時從不遮掩自己的臉,仿佛故意暴露自己,讓那些星盜記住他的臉好來尋仇似的。
他看到葵翎,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低下頭,隨意地甩了甩手。
一串深色液體濺出去,在牆上留下一串紅色小點。
葵翎躊躇了一下,礙於周圍的人,含糊了一下才問:“找到你要的……東西了嗎?”
林澗搖頭,“他什麼都不知道。”
安東尼不知道那個人的下落。
“這樣啊。”葵翎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看林澗的表情,也不需要她說什麼,隻得乾巴巴地應了一句。
林澗:“你進去吧。”
“啊?我?”葵翎指著自己,“你不是已經審完了嗎?我去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