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來,他去哪了?”
這人天生神經比鐵杵粗,又被小學數學折磨瘋了,消息還不如莉娜一個高考的人靈通,渾然不知林澗家裡出了什麼事。
謝岫白嗓音乾啞:“不知道。”
“啊?”阿邦不解。
謝岫白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指,視線空洞麻木,“他走了。”
“去哪了啊?”
“不知道,”謝岫白說,“我找不到他。”
阿邦這才意識到什麼,小心地問:“他是不是去他爹那邊了,你去問過了嗎?”
“聯邦的軍隊換防了。”
高考完他就去找過,可惜那會兒人已經走了。
白沙星的醫療條件太差,林譽傷勢反複,已經提前轉回首都星去了,他的嫡係也跟著他一起離開。
駐紮在那裡的新將領不認識他,聽他說認識林澗,客客氣氣讓他留了個信息,隻說要是聯係上那邊,會把他的話轉告給林澗。
至於林澗做什麼去了,現在在哪,他們也不知道。
謝岫白看得出來,他隻是不想說。
也對,兩人素不相識,對方不可能信任他。
他想說他不隻是認識林澗,他還是林澗的男朋友。
但是那又如何呢?
對方還是不會告訴他。
他隻能點頭說麻煩了,然後回來繼續等。
阿邦榨乾了他不多的一點智商,“那……那個李老頭呢?他不是林哥老師嗎,他知道點什麼嗎?”
謝岫白啞聲說:“他也不知道。”
李沉瀚自己還急得上火呢,哪來消息給他。
這幾天再去,連人都不見蹤影了。
問鄰居,隻說是他哪個朋友出了事,好像是去世了,老頭連行李都沒收拾,急匆匆趕去吊唁。
至於是哪個朋友,鄰居也說不出所以然來。
阿邦抓耳撓腮,但他和林澗熟也不熟,絞儘腦汁,也隻想出這兩個人,再多他也不知道了。
他隻能安慰謝岫白:“說不定是真的有事呢?”
謝岫白沒說話。
他也是這會兒才發現他和林澗的聯係有多單薄,他知道林澗的家人,林澗的朋友,但他也隻是知道而已,沒有聯係方式,以至於這會兒就算想問,也找不到途徑。
考生報名通道開了,他沒有猶豫,選擇了和林澗一樣的學校。
不管怎麼樣。
至少……他得問一問。
林澗不是言而無信的人,一定是有什麼苦衷讓他這樣音信全無。
他抱著這樣的想法,一直等,等到報名通道關閉。
沒有等到林澗,卻等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白發藍眸的青年穿著講究華貴,就像童話故事裡的小王子,踏入這間屋子的時候,整個房間仿佛都亮了起來。
“我是斐·西斯特。”青年脫下雪白的長手套,朝他遞出一隻纖細白皙的手,白皙麵容精致絕美,眼眸彎彎,“韓魏新娶的妻子。”
“我是來帶你回家的。”
謝岫白沒接他的手,隻是冷淡地說:“我不認識什麼韓魏。”
“不認識沒關係,反正他已經死了,”斐眼神裡的笑意真切了一點,是真的為這件事感到愉悅,“你是他唯一的孩子,也就是韓家唯一的繼承人。”
“我沒興趣。”謝岫白還是冷硬地拒絕。
斐看了他兩秒,笑容不變,慢條斯理地說:“你大概還不清楚,我不是來和你商量的。”
“你的戶籍早在十天前就已經轉回了韓家,準確來說,你現在已經是韓家的人了,”斐聲音溫柔,望著他的目光有著虛假的憐憫和溫情,“你要堅持不承認也可以,但是我得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