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韓鶴不可能拋棄他,隻要……
林澗回過頭,目光四下一掃,落在了一旁的匕首上。
韓魏腦海中瘋狂得意的想法一頓,臉上的肉狠狠抽搐了一下。
林澗伸長手臂,撿起那把匕首。
青年身形瘦削修長,大病一場之後看起來甚至有幾分單薄,指尖蒼白的近乎透明,握著匕首的時候指骨曲起,連手指都漂亮的不象話。
然後下一秒,這雙漂亮的手就猝然握緊匕首,骨節緊繃,手背青筋隆,狠狠紮下——
銀光劃破空氣,沒入肉裡,韓魏劇烈抖了一下,兩條腿癱在地上,抖如糠篩,臉色瞬間變了,冷汗大滴大滴滑落下來。
林澗臉色不變,一用力又把匕首拔了出來。
鮮血飛濺而出。
林澗連躲都懶的躲一下,被噴得半張臉都是血,鮮血沿著側臉滴滴答答往下滑落,沾臟了雪白的襯衫領口。
韓魏四肢抽搐,拚命踢打,像條肉蟲一樣在地上胡亂扭動,喉嚨裡發出的聲音嘶啞難聽,活似指甲刮黑板,讓人毛骨悚然。
他不敢相信林澗做了什麼。
這人的脾氣不是很好嗎?那麼生氣都沒罵人,就算來找他,不該也隻是為了放放狠話嗎?
斐驚了一下,下意識後退一步。
林澗麵無表情,毫不猶豫,對準了同一個地方又是一刀,手腕轉動,絞肉一樣旋轉了一圈。
韓魏喉嚨痙攣,張口哇地吐出一口血沫子。
林澗重重喘了口氣,眼神失焦,鬆開手往後退了兩步,閉眼冷靜。
就在斐以為他泄憤完了,打算就此住手的時候,林澗抬手,從後腰抽了把槍出來,喀嚓上膛。
斐心裡那點不忿立刻沒了,屏住呼吸。
林澗穩穩地舉起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地上的韓魏,手臂平穩沒有一絲晃動。
下一秒,他扣下扳機——
砰砰砰砰砰!
一連五發子彈,分彆沒入了韓魏的四肢,最後一枚,落在他雙腿之間。
韓魏的慘叫都不似人聲了,牲畜都嚎不出這樣的聲音,扭動四肢在地上滾動。
掙紮到最後,他已經沒有力氣出聲了,躺在地上,雙目空洞地盯著屋頂,嘴角口水和鮮血混雜,把他一身華貴的絲綢襯衣染的一塌糊塗,整個人出氣多進氣少,隻有胸口還有輕微的起伏。
林澗退下打空了的彈匣,轉手又換上新的,頭也不回,對準四周被他打昏的那些保鏢,又是五聲槍響。
這些平日裡仗著韓魏耀武揚威、肆無忌憚助紂為虐的保鏢在昏迷中渾身一顫,膝蓋同一個地方中彈,膝蓋骨碎裂,哪怕能治好,也會留下後遺症。
林澗把打空了的槍丟在一邊。
韓魏嘴唇顫抖,趴在地上,竭儘全力伸手去夠林澗的褲腿。
林澗低頭看著他,本就昳麗的麵龐在潑濺上去的血液下顯出幾分靡麗,漂亮得不可思議。
隻見他輕輕嗤笑一聲:“你好像把我當什麼好人了?”
“真是……死到臨頭還是一樣的蠢。”
空氣凝固,血腥味濃的讓人作嘔。
斐第一次見這種場景,被血肉迷糊的場景嚇得遍體生寒,又覺得無比痛快,喘息著盯著韓魏。
“你不打了嗎?”他仰頭問林澗。
林澗注意力都在韓魏身上,聽到他說話,才注意到他一樣,麻木的瞳仁恢複了一點神智,搖了搖頭。
斐胸口起伏著,突然爬起來,撿起一旁的匕首,抓著狠狠朝韓魏下半身剁去,然後又是大腿、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