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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岫白故作不滿:“我怎麼可能會抱著人的大腿哭。”

“那你隻能學苦情戲女主,一邊大叫你彆打他要打就打我,然後撲到我身上去替我挨打了,”林澗歎息,“可惜我爺爺不是苦情戲女主的爹,他隻會把我倆都吊起來打,彆人是苦情鴛鴦,我倆是吊起來的兩塊臘肉,快過年了,也挺應景的。”

謝岫白不是很喜歡這個形容。

但林澗能這麼開玩笑,顯然是已經走出來了,謝岫白稍微放下一點心。

他忽然問:“你之前不是一直躲著我嗎?怎麼突然就願意說這些了?”

“我生日那天陳嘉找我聊天,跟我訴苦,說他的相親對象又黃了一個。”林澗說。

“嗯。”謝岫白應了一聲,“然後呢?”

“他以前有個女朋友,但是後來分開了,這麼多年也沒有再找其他女朋友,他母親就給他介紹門當戶對的漂亮女孩子,他也不排斥,穿著好看的衣服做了造型去和那些女孩子見麵,但是坐在座位上的時候他突然不會說話了。”

林澗輕聲說:“他說他看著那個女生就會想起曾經的女朋友,想起兩人最後整日爭吵最後不歡而散,然後就不知道該和對方說什麼了,因為他總是去想不好的結局,這種結局讓他開始害怕開始一段新的戀情。”

“他坐在那不知道說什麼,和他見麵的女孩也不知道,兩人就隻能聊一些無關緊要的話,早上起來互相發一句早上好睡得好嗎,中午一句吃了嗎,晚上再問一句還沒睡啊快睡吧晚安,他們這樣聊了半個月後就默契地沒有繼續聊下去了,前一天的晚安還掛在聊天框裡,但是再也不會收到新的早安。”

“我當時就想他可真不會說話啊,但我後來又想起他以前是很會說話的,現在也會說,對著家人對著朋友對著合作夥伴都能聊的很歡快,唯獨對著愛人不知道說什麼,但他一開始就是因為缺乏溝通才會產生誤會,最後和從前那個女生分手的。”

謝岫白問:“你想說什麼?”

林澗避而不答,轉而說起完全不相關的事情:“從前我母親很喜歡看一場舞台劇,我陪她去看過一次,那個舞台劇講的是一個賣花的小女孩和一個木匠小男孩的故事,小女孩和小男孩在冬天開始的時候相遇,在大雪裡相愛,互相依偎著度過了整個寒冬,但是在春天決定分手……因為女孩生了病要死了。”

“冬天來臨的時候她撿到了昏在路邊的小男孩,那時的男孩高燒快死了,善良的姑娘把唯一的棉衣給了他,等他病好她又病倒下去,男孩出去給彆人做木活換錢給她看病,但是沒有錢不夠,女孩家裡還有重病的母親等著要錢買藥,所以他不在的時候,她穿上棉衣繼續出門賣花,最後越病越重,她以為春天來了病就會好……她已經這樣過了許多個冬天,以為這次也一樣,但這一次她沒能好起來。”

“她告訴男孩她要回去結婚了,男孩很傷心但還是放她離開,結局的時候男孩找到了新的愛人,拉著新的女孩的手路過一片向日葵花田,對女孩說我對你的愛就像向日葵愛太陽,而花田下埋著上一個女孩的骨灰。”

“這個故事其實很俗套,我不知道這個結局是好還是不好,但我不喜歡它,好像從故事開始的時候兩個主人公就注定了會分離,整個故事隻是為了最終分彆的那一刻。”

謝岫白聽懂了什麼,有點不安。

林澗這話說的太無力了,就像是覺得他們也沒有未來……

林澗說:“其實我也討厭分離的結局,我不害怕過程有多難,但是我害怕注定好的悲劇。隻是我不想就這樣算了。”

“不想這樣?”謝岫白慢慢地重複,“那你想怎麼樣?”

“所以我覺得,”林澗看著他,“無論怎樣,還是要把這些事告訴你。”

“如果有一天我們結束這段關係,至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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