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澗對這種事一直是沒什麼想法的。
純浪費時間。
平時也有人吐槽他大概是個性冷淡,對這方麵的欲望低的不可思議,就好像完全沒有跟人親密接觸的需求一樣,生平唯一展現出渴望的竟然是抹星盜脖子。
林澗聽了也沒什麼感覺。
因為他壓根就不知道,一個正常的、他這個年紀的alpha應該是什麼樣的。
在他看來他其實沒什麼特彆的。
沒看謝岫白不也一樣嗎?彆說現在,就是謝岫白十八歲那會兒,據說是一個alpha一生裡最無法自控的年紀,不也很乖嗎?
他堅持這個想法直到三個月前,才發現,他錯的有點離譜。
謝岫白這個人簡直是對相由心生這句話最大的反向例證,無論是輪廓優美柔和的麵容還是經常帶著笑意的眼睛,都讓人感覺不到絲毫威脅。
乍一看誰不覺得他是個循規蹈矩聽話懂事的好孩子好學生。
但這人衣服一脫就完全變了個人。
還是笑,但是笑得格外不懷好意,瞳孔幽深仿佛黑色火焰在燃燒,不動聲色張開一張大網,悄無聲息鋪天蓋地,隻為了捕獲心儀的獵物。
林澗原本的計劃是第二天去接林燁離開,結果天亮的時候,他沒能起得來。
陽光穿透雲層,從客廳沒能完全合攏的窗簾縫隙間照射進來。
地毯上散落的幾粒扣子閃著細微的光。
臥室裡,柔軟的純色鵝絨被子從床上垂下大半,被角被攥出大片褶皺。
青年揚起下頜,躲開密不透風的親吻,誰知這一舉動反而暴露出更致命的咽喉,他竭力控製著往後躲,“行了,差不多可以了,我還要去接……”
好不容易擠出的斷續的話語被一聲悶哼打斷,謝岫白靠在他耳邊低笑:“小朋友現在不是還在吃早餐嗎?去打擾多不合適。”
他溫柔地按住手下的獵物,光裸的手臂肌肉線條分明,肩背上還印著兩個牙印。
“我覺得……可以再等等。”
時間一點點推移,溫和的陽光逐漸變得熾烈起來,林澗睜開眼,眼尾睫毛濡濕黏在一起,掙紮著看了眼時間,啞聲說:“十點了……”
謝岫白一本正經地說:“給他留點和父母告彆的時間啊。”
然後又把人拖回去,一手握住修長白皙的小腿,笑眼彎彎:“不著急,再等等。”
於是又等到了午飯。
傍晚的時候,謝岫白拂過他汗涔涔的額頭,正打算繼續狡辯,林澗睜開眼,聲音啞的快不能聽了,“你再不下去,我保證他明天不但可以按時吃上三餐,還能吃上你的喪宴,你信不信?”
謝岫白遺憾地放棄了把他抓回來的衝動,臉埋在他頸窩裡悶笑了兩聲。
“太過分了哥哥,竟然到手就不珍惜了,是我伺候的不好?哪裡不滿意可以說啊。”
林澗沒說話。
謝岫白等了一會兒,撐起身子抬頭去,發現就他停下來的這幾分鐘,林澗閉上眼,躲避似的側過頭,呼吸平穩……
竟然已經睡過去了。
“……居然用睡覺來躲啊。”謝岫白無可奈何地笑了一下,但還是放開他。
一整天沒能出門的青年安靜地側躺著,脊背自衛似的弓起,從唇瓣往下被蹂躪得簡直不能看,白皙的手指無意識攥著枕頭一角,長長的眼睫蓋著眼瞼,眼尾處尤其長而濃密,被淚水打濕顯得格外烏黑油潤。
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