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林譽和陳雲舒還在外麵。
前一天晚上,兩人接連受了兩通打擊,沒能承受住,一個不慎,被謝岫白的強盜邏輯給洗腦了。
林譽平時也不是那麼容易被影響思維的人,但事關親兒子,還是被擾亂了心神。
冷靜一晚上,再怎麼樣也反應過來了。
他們當然不可能就這樣眼睜睜看著林澗“走入歧途”,但是這個敏感關頭,再去找林澗,顯然是不明智的,隻能從另一方入手。
謝岫白他說不過,但謝岫白也不是石頭裡蹦出來的——
他現在在聯邦的檔案裡姓韓,是韓家繼承人,韓鶴難道能看著他這麼胡鬨?
隻要聯合了韓家施壓,遲早能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知道,聯邦可不是他一個毛頭小子能放肆的地方!
但他沒想到,一到韓家,還沒來得及對韓家繼承人拐跑他家繼承人一事發出強烈譴責,就先碰了個軟釘子——
慈眉善目的老管家輕聲細語:“抱歉,林先生,先生現在不在,請回吧。”
林譽怎麼可能就這麼離開,當即帶著陳雲舒大馬金刀地往前廳一坐,不走了。
老管家臉色不變,他要坐就坐,好茶好水地招待著,問問題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去了哪?乾什麼?不知道,通通不知道。
他一個當傭人的怎麼會知道主人家的事呢?
是吧?
這一等就等到了傍晚。
韓鶴是真的有事出去了一天,從外麵進來,見了前廳裡的人,不動聲色客氣道:“真是難得,林家主來我韓家,是有什麼事情嗎?”
林譽站起身,同樣不鹹不淡地回道:“我以為韓家主知道。”
韓鶴當然知道,甚至知道他要來,才特意避出去,隻是沒想到他能這麼執著。
他無聲歎口氣,側過身,“這裡不方便,林家主不介意的話,來我書房說吧。”
林譽有所顧慮,餘光看向同樣坐了一天,神色稍顯疲憊的陳雲舒。
經過這一天的冷待,他已經預感這場談話不會如預料中順利,這韓家的態度太過莫測,他不想讓陳雲舒跟著他一起去,免得聽到點什麼,經受不住刺激,又一次昏迷過去。
這一場折騰下來,陳雲舒遭的罪不少,他怕她身體承受不住。
“林夫人不方便的話,可以暫時移步花園,我弟妹有空,或許你們可以聊聊。”韓鶴說。
林譽征詢地看向陳雲舒。
陳雲舒猶豫片刻,點頭同意了。
雙管齊下,效果說不定能更好,萬一韓鶴這邊說不通,還能在斐身上努力努力。
繼母和養子的關係總是微妙,韓魏已死,在韓家這種頂級權貴家族,兩人的利益是完全捆綁在一起的,謝岫白的一舉一動都牽扯到他的利益,她不信斐無動於衷。
兩人分開,林譽跟韓鶴去書房私下談事,陳雲舒則跟著傭人前往後院的花園。
“可能要讓林家主失望了,”一進書房,韓鶴在沙發邊坐下,開門見山,“予川回家不久,但是能力卓絕,已經得到了家族裡幾位長輩的認可,可我畢竟不是這孩子的親生父親,正事上可以教,私事上就不好插手了。”
林譽心臟一沉:“韓家主是長輩,怎麼會連這點事都管不好?”
傭人給他們倒上茶水,安安靜靜退了出去。
韓鶴道:“雖說是長輩,但予川這孩子從小就不是在我身邊長大的,我一沒儘到養育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