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突破,據說已經能夠嘗試著用人工方式培育胚胎了。”
斐抽回手,倒退幾步,跟看臟東西一樣看著他,冷冷道:“想都彆想,滾!”
謝岫白陪修焠練了幾把,輕輕鬆鬆把小朋友撂翻在地,蹲下身,一手擱在膝蓋上,懶洋洋撐著下頜:“還打嗎?”
修焠不服氣地捶地:“啊啊啊啊啊!”
謝岫白看熱鬨地哼笑。
正在這時,他手腕輕微一震,尚帶笑意的黑眸低下去,不甚在意地掃了一眼,然後整個視線都頓住,漆黑明亮的眼珠一動不動,盯著自己的終端屏幕看。
修焠發泄完,抬起頭,一眼看到謝岫白小臂流暢結實的線條,膚色冷白,蒙著一層濕漉漉的汗意,跟一截沁了水的玉石一樣。
他見謝岫白半天沒動,躺在地上翻了個身,大字型攤開,戳戳謝岫白膝蓋,“怎麼啦?”
一戳之下竟然沒戳動。
修焠加了點力道。
謝岫白收了終端,垂在半空的手指無意識地蜷縮了一下,深深埋下頭,額發擋著眼睛看不清,隻有唇角的弧度越來越高,完全抑製不住也不想抑製的笑容。
修焠:“?”
什麼事開心成這樣?
謝岫白咳了聲,拍拍他:“起來,不練了,去告訴大家,晚上我請客吃飯,沒事的都可以來。”
“請客?”修焠眼前一亮,“這麼好。”
“嗯,”謝岫白抬了抬下巴,“快去。”
修焠爬起來往外跑了兩步,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啊,你自己不可以去嗎?為什麼要我去?”
“我有事要做。”扔下這句話,他拍拍衣擺站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訓練場。
修焠衝著他背影大喊:“喂!離下班還有五分鐘,你去哪?現在走了算早退!”
謝岫白揮了揮手,示意他少操心。
修焠一頭霧水。
謝岫白回來之後,修焠見他就打算這麼去了,連忙拽住他衣擺:“等等,隊長還沒回來呢!”
謝岫白輕描淡寫:“他有事出去了,要晚點才回來,大家都有事,就先不等了,要是趕不及,等回去我再給他單獨做。”
修焠一想也是。
謝岫白還能餓著隊長不成?
不過他還是挺好奇謝岫白為什麼突然請客。
他存著點疑惑,就格外關注謝岫白。
一行人到了餐廳,眾人勾肩搭背,吃吃喝喝,就差劃拳了,隻見謝岫白清了清嗓子,端起一杯酒,朝一張桌子走去。
隊員們拚酒拚的正開心,身邊突然坐下一個人,百忙之中抽空,透過朦朧的醉眼一看,發現坐下的乃是小隊的二號金主爸爸,於是連忙大著舌頭招呼:
“誒,小謝,哦不是,謝老板,來喝酒啊。”
謝岫白彎著一雙鳳眸,笑得一團溫文,哪還有前幾天黏在林澗身上,渾身豎著尖刺驅逐其他人的模樣,簡直是沒有半點架子,誰來敬酒都舉杯一飲而儘,沒一會兒半瓶酒就下肚了。
“痛快!”一堆兵痞子就喜歡這喝酒的爽快勁兒,見謝岫白麵不改色又喝下一杯,扯著嗓子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