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他都不敢再輕易和人組隊。
“妙啊!”祈天河卻是眼前一亮:“我可以介紹給你一個朋友認識,你們簡直是天生的隊友。”
陳點水皺眉:“什麼意思?”
祈天河:“我這個朋友是多重人格,狀態不穩定時會無縫切換到暴躁人格,上次在個叫家長會的副本裡,就突然反水要弄死我。”
“……”
祈天河這次收獲不錯,體會到S級副本的好處。但他也不能總蹭柳天明的組隊道具,於是主動提出:“不如下次我們三個一起組隊,組隊道具你出,隊員我來介紹。”
陳點水就覺得離譜,想拒絕,又無法從對方的話中找到漏洞,反複咀嚼久了,竟然覺得有可操作性。
“我再想想。”他說。
進古堡的時候,兩人一路並肩往前走,從背影看很親密。
伯爵對陳點水的觀感驟然降低,相應對柳天明高看一眼。柳天明則很好地抓住了祈天河創造的機會,敷衍地關切兩句,言語間不經意提起十字架項鏈:“畢竟是您母親的遺物,還是早點拿回來比較好。”
麵對伯爵冰冷的目光,柳天明平靜說:“多少能寄托幾分哀思。”
伯爵垂了垂眼沒說話,上樓時柳天明側開身,很紳士地請她走在前麵,親眼看見伯爵進屋,才緩緩推開側麵一扇虛掩著的門。
祈天河和陳點水都在。
祈天河挑眉:“說通了?”
柳天明:“項鏈是關鍵,運氣好的話伯爵這兩天就會公布人選。”
“她是個果斷的人,”想起提到守孝的當天,伯爵就戴上了小白花,祈天河笑著搖頭:“也許太陽升起時就能知道答案。”
現在已經很晚,三人沒聊多久,回到各自的房間。
祈天河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思索著這次的生存目標……活到訂婚宴結束。他口中喃喃念了幾遍,總有種不安,結束一詞好像是在特彆強調什麼。
月色下,牆上多出一隻鳥的影子。
鸚鵡出現停在床頭:“你在擔心訂婚宴?”
祈天河對它不需要隱瞞,直接說:“隻怕過程不會那麼平靜。”
活到訂婚宴和活到訂婚宴結束,完全不是一回事。
在個人能做出判斷的事情上,鸚鵡很少給他建議,這次也是一樣。祈天河一動不動躺在床上,維持這樣的狀態差不多有一小時,夜色不再那麼濃鬱時,他忽然說:“項鏈不能交給伯爵。”
古堡裡伯爵一直防著兩個人,一個是已經喪失理智的父親,一個是瘋瘋癲癲的母親。
“既然都是吸血鬼,老伯爵能控製蝙蝠,想必她也能。”
伯爵房間裡種植著的玫瑰,確切說是養著一群沉睡的變異蝙蝠,這些是用來防備老伯爵的;而走廊裡的釘子對老伯爵起到的效果寥寥,最多減緩行動速度,主要還是為了防範老婦人。
老婦人是徹頭徹尾的人類,眼球渾濁估摸著眼神也不是很好,用釘子來防範她再適合不過。
“現在能對伯爵造成威脅的兩人都不在了,如果再沒了這串項鏈……”
祈天河突然停下自言自語,仿佛能預見到之後的慘劇。
“同樣的道理柳天明和陳點水應該也能想到才對……”
可這兩人一個都沒阻止。
祈天河坐起身,被子差點滑倒地上,鸚鵡條件反射想去撿,突然被一把撈過來揉了揉毛:“立場不一樣,柳天明的需求是特殊體質,所以想保證訂婚宴儘快開始,陳點水……肯定還有彆的底牌。”
鸚鵡脫離他的魔爪,飛到更遠一點的地方:“可以等訂婚宴結束再把項鏈交出去。”
“伯爵很精明,我擔心她會死磕到底。”
還是得提前做好萬全的準備。
鸚鵡飛走,祈天河感覺手裡一下空蕩蕩的,不過仍舊沉浸在個人的思維世界裡,思索怎樣才能在不交出項鏈的前提下全身而退。
“S級副本有時候對新手是死局,你自己也將了自己一軍。”鸚鵡冷眼旁觀,淡淡說著風涼話。
祈天河承認過於心急,不該拿項鏈做籌碼。
轉念一想,倒也不能完全歸咎於心急,隻要項鏈在他手裡,就避免不了會和伯爵產生利益衝突。歸根到底,他沒有足夠的自保能力,目前所擁有的道具種類也很少。
窮則生變,祈天河抬頭,目光鎖定鸚鵡:“你……”
鸚鵡腦袋抬得有些高,心想對方終於明白它也是一張底牌。
雖然凡事不可過度依賴他人,但該求時還得求。
祈天河:“你是不是什麼都會?”
“略通。”
祈天河朝它靠近:“通多少?”
“無一不通。”鸚鵡給了祈天河一個眼神,後者識相地幫它把剛剛弄亂的羽毛恢複原樣。
鸚鵡滿意了才開口:“其實也不難,從園丁那裡入手,他也就比李連的狀態好上一些,說白了是被控製的血奴,對伯爵的鮮血有著強烈的渴望,你先……”
“太麻煩了。”
鸚鵡用翅膀摸了摸他的腦袋,感受rua人的快樂:“年輕人不要好高騖遠。”
祈天河打斷:“教我變魔術吧。”
話題轉換太快,鸚鵡沒反應過來,翅膀還停在他腦袋上。
“不是有一種可以把盒子裡東西變沒的魔術?”祈天河:“如果伯爵執意要先拿到項鏈,再開始訂婚宴,我就當她的麵把項鏈放盒子裡,再用魔術手法取出。”
鸚鵡收回翅膀,默默立在一邊。
許久沒有等到回應,祈天河用懷疑的眼神看它:“你不會?”
祈天河曾經看過幾個魔術揭秘視頻,什麼把硬幣隔著玻璃放瓶子裡,隔空取出撲克牌……這種外行看來十分精彩的魔術,其實隻是最基本的。
但看鸚鵡現在的樣子,故意腦袋偏向一邊不和自己對視,十有**是不會。
說好的全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