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一)(2 / 2)

提示: 1.恐怖的不是故事,是名字。2.你需要 找- -個相對善良的人做夥伴。

入場時間:三十分鐘後。

參與方式:每個人默念自己的名字千遍。]

提示音結束,沒一個人開口。

不知過了多久,祈天河看向朱殊瑟:“難度自動升級?

然而朱殊瑟秀眉緊蹙,似乎沒料到會這樣。

一旦用了組隊道具, 根本沒有反悔的餘地,巫將按了按太陽穴:“上賊船了。 ”

祈天河覺得最無辜的當屬柳天明,自己隨口-句邀請就把人帶溝裡來了。

柳天明對此沒太大反應,竟然還有心情用手機看新聞,平靜說道:“追求利益的過程必然會伴隨風險,很正常。

快到遊戲給出的時間,眾人按要求默念自己的名字。

剛開始還好,大約三分鐘後,祈天河就不記得已經重複念了多少遍,如同寫漢字,重複次數太多後麵反而不知道該如何落筆,此刻他有一 種靈魂要脫離身體的感覺,仿佛是在透過自己的身體呼喚另外一個人。

神智漸漸開始變得不清醒,析天河強行壓製住反胃的感覺,在這種自我的鬥爭中,白蟬扶了他一

“發什麼呆呢?”有人笑嘻嘻從後麵拍了下他的肩膀。

祈天河回頭一看,除了熟悉的白蟬等人,另有五名NP

抱怨倒了血黴,遇上個會難度升級的副本。

有五名NPC,還有四名玩家。其中兩人麵色格外難

再想到朱殊瑟為了進這個副本費儘心機,祈天河突然覺得荒唐而可笑。

和折天河說話的是NPC,手上沒有下副本的數字。

“突然有點頭暈。”祈天河說。

頓時有幾道幽的目光朝他看來,NPC裡最嬌小的女孩子涼咫腿道:“你後悔了?”

不知道為什麼,折天河覺得旦敷行回答這個問題, 必死無疑,他笑了笑:“是過於期待, 激動

得頭暈。“

女生神情重新變得柔和,望向前方:“也對, 坐了這麼久的車,終於到了……

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前方有個小土坡,再往前依稀能看見一家旅館。

對於這種難度的副本, 剛進來時玩家都保持謹言慎行的作風,包括巫將,誰都沒多說-句廢話。

顯得更加突兀。

旅館叫‘無名旅館'”有幾個字筆畫模糊不清,用紅漆描過,因為和原本的字跡沒有重合,反而

祈天河放緩步伐,避開做第一個進門的人。

最終是一名NPC推開陳1舊的木門, 旅館內有一 股嗆人的罨味

暗無天日的感覺。前台坐著一個老人家, 時不時就推一下老花鏡,

下老化鏡,見到有人來也沒有主動搭話。

“我們之前有預約過。”女姓走上前報手機號碼,

老人點頭,一笑露出 排假牙:“有印象, 你們是來冒險的。”

另有名NPC走上前: “我在網上看這裡的宣傳語是 嚇死人不償命,你何千萬彆搞虛假廣

告,否則我回去就給差評。

“陶連,你急什麼?”姓臉嫌棄, 不過也是催促老者:不是說有猛鬼體驗項目, 在哪

?”

老人指了指中間的圓桌,示意讓他們先休息會兒。

圓桌很大,十幾個人勉強能坐下。

老人提著水壺走過來,提供的茶杯邊緣好幾個破了口子,倒出來的水麵漂浮著層油漬。

祈天河看到對麵的女生想也不想拿起來喝了,於是也喝了一 -口。

玩家中有兩人還在嫌棄裡麵的汙垢,”虧感要個要喝,突然變色邊,其中-個腰上掛著的吊墜炸

開了,還有一個手鐲也裂了條縫,均是

均是不再遲疑,-口飲儘.

替死道具。

祈天河垂了垂眼,因為沒喝口茶就差點出局,這個

旁邊陶連還處在六奮的狀態,一直盯著老人, 等著他說話。

老人這次沒讓他失望,緩緩道:“你們從前玩得冒險項目都有什麼? ”

陶連隨口就說了好幾個:“筆仙, 捉迷藏,拍肩遊

老人無南搖頭:“這些都沒意思, 我們今天要玩的叫《故事》.真正的恐怖故事不是從彆人口中

聽,而是創造。

此話-一出,玩家神情一個比-個嚴肅,NPC- 個比一 個激動。

老人: “古語有雲, 槐樹通鬼,第一故事主角名字就叫阿槐。

“這名字不錯!”陶連一拍大腿:“具體怎麼創造, 編故事麼?

老人搖頭:“第一 天,你們要相信她的存在。

k,耐心在每一個牌位上寫下阿桃

一抖竟然是許多空牌位。 老人取出一支毛筆,蘸著黏稠的紅墨

巫將用手摸了點未乾的墨,

放在鼻尖聞了聞,抬頭時恰好和祈天河的目光撞上, 用口型笑著

道: 血

他好像對這牌子很感興趣,順著落筆的字跡輕輕撫摸了一遍。

祈天河對巫將的變態見怪不怪,儘量沒用手碰-旁白蟬輕聲道:

做得牌子。

許多做傳銷的都沒者人這本事,- 把年紀腰都直不起來,說話卻極其有境動性:

'請各位閉上眼

睛,試著在腦海中構思阿槐的形象。

老人視線轉了一圈,率先落在折天河這裡:“你心目中的阿槐是什麼樣? 。

祈天河實話實話:“女孩, 長發, 皮膚很白。

老人又看向白蟬。

祈天河聽得眼皮一跳,其他人則用怪異的目光望著白蟬。

老人有陸續問了幾個人,多數給出的答案是‘含冤而死的女鬼。

不間斷的探討下,

麵的天色不知不覺黑了下來,老人打斷火熱的討論,說:“很晚了。

陶連正說到興頭上,

地撇嘴道: “晚上交流這些才有意思。'

老人露出一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

無視他的話繼續說: “睡前記得把阿槐的牌子放在床頭。”

旅館-共就三層,房門之間的距離不超過一米,乍看像是密密麻麻的格子間。

老人讓他們隨便挑房間,沒有規定人數。

折天河自然和白蟬-屋,剩下的人他沒過多關注,挑了個高樓梯口近的屋子便直接關門。

屋子很潮,不知道多久沒住人,牆壁上長了層青苔。

按照NPC說得, 析天河把牌子放在床頭, 盯看了會兒:“這玩意頂著頭睡疼得慌。 .

白蟬幫他把枕頭放在床尾。

析天河: 腳.對著牌子是不是不太禮貌?

白蟬:“沒事, 睡吧。

枕頭都是濕的

天都是的, 析天河把外喜脫下來墊在上麵,大概是白蟬在身邊他覺得莫名安心,很快睡了過.

夢裡他又回到了義鎮,書店老板站在麵前,惡狠狠抓住他的雙肩威脅: 把你的故事給我!

覆上他的眼睛:“繼續睡。

A你旺,裡來的瞬間感受到一陣強烈的震動,正要坐起身,一隻冰涼的手

祈天河:“好像有人出事了。

白蟬淡淡‘嗯’了下。

牆壁很薄不隔音,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 直縈繞不散, 按理說這麼大的動靜玩家是不敢出門,

但幾個NPC應該有反應,但直到聲音漸漸微弱,走廊裡也沒有任何動靜。

的時機家定個取出門,

翌日所有人都起得很早,老人煮好了一大鍋麵。

NPC有說有笑地聚在那邊幫忙盛飯,析天河粗略掃了一眼, -名玩家不見了……“他跟我住一 個房間,”說話的玩家叫趙南貴,臉色難看道:“我親眼看到他活生吞了那塊牌

位,臉都探我想阻止,但他的力氣太大了,普通的符咒道具貼在身上也不管用。

趙南費有幾分焦灼,試圖找到同伴觸犯了哪條死亡規則。

NPC陸續坐下, 祈天河-直以為第一一個出事的會是昨天最作死的陶連,然而他今天精神狀態反而

彆好。

老人: “你們先吃, 吃完我去打掃房間。

說話的時候,眼珠-直盯著趙南貴。

“咦,怎麼少了一個人?”飯吃到半, 陶連後知後覺問。

趙南貴沉聲道:“他出事了。

另-名被叫小西的女孩眉飛色舞問:“是 被阿槐帶走了麼?”

趙南貴沒吭聲,半晌才說:“或許吧。 ”

老人貼心地在旁邊倒茶,笑眯眯望著幾個NPC:“我看你們幾個命格特彆好, 能扛得住臟東西。”

然後又對玩家說:“想要晚上睡得踏實些, 可以和商量一下, 和他們擠一間……

小西主動舉手:“我願意選一個人同住。”

其餘幾個NPC也表達了類似的想法。

一共就五名NPC. 也就是說隻有五名玩家暫時可以擺脫夜間的危險。

巫將嗤笑一聲:“不知道你們對房伴有什麼要求?

小西直接說:“你不行,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好。”

她像挑選貨物一樣緊接著看向朱殊瑟:“你可以,你是女生。”

朱殊瑟嘴角微微勾起,在座的人裡她的確是有性彆優勢的。

小西最後看向祈天河:“你也可以。

她在朱殊瑟和祈天河之間猶豫了一下,最後選定了祈天河。

“……”

滿座嘩然。

除了知道關於《七日經》事的白蟬, 和折天河下過伯爵副本的柳天明,其餘人全部投來驚悚的目光。

巫將當場愣住:“你是女孩子?

祈天河放下茶杯,嗬了一聲。

對麵繃帶男不露痕跡地皺了皺眉,末了望著白蟬用口型道:“你想死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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