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夢想飼養她。
薑竹瀝眨眨眼:“你不會覺得,我是在吸你的熱度嗎?”
她避開了“利用”,可段白焰卻覺得,語氣變曖昧了。
他聲線低沉,輕哼:“吸啊,怎麼不把我榨乾?”
薑竹瀝:“……”
嗬嗬。
“其實一開始,我沒想著往這個圈子走。”兩個人並肩走下城牆,薑竹瀝主動解釋,“我一直覺得,混娛樂圈的人要麼有硬實力,要麼有硬背景,除此之外,還要有超強的抗壓能力。”
不巧的是,這些她全都沒有。
“可是當這種……天上掉下來的機會,真的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我……”又開始猶豫。
這對她來說並不是純粹的誘惑,更像某種新鮮的嘗試。與心理谘詢或西點師不太一樣,是她完全沒有接觸過的工作。
段白焰不甚在意:“想去就去。”
“你覺得我能成為什麼樣的人呢?”
——薑竹瀝很想這麼問,然而她猶豫一下,沒有開口。
段白焰今天是為工作回影視城來的,他要重拍幾個鏡頭。工作到一半,看見薑竹瀝一個人遠遠地站在城牆上,愚蠢又顯眼,他忍不住假裝偶遇,跑到她麵前,冷哼給她聽。
為了報她昨天掛他電話的仇。
可她竟然……竟然親了他。
段白焰走在前麵,有種被輕薄的錯覺,半晌才敢偷偷抬起手,摸摸臉。
那……那還是原、原諒她吧。
***
段白焰去找薑竹瀝的時候,他的工作就已經差不多結束了。
他默不作聲地遷就她的時間,兩個人一起走回程西西的劇組。
還沒靠近,遠遠隔著幾十米,就看到一團黑影從威壓上掉下來,發出一聲悶響,一群工作人員迅速圍上去。
薑竹瀝瞳孔猛地收縮:“西西!”
她趕忙跑過去。
離得近了,才發現威壓吊得特彆低,也鋪了很厚的保護墊。程西西掉下來,簡直是落在一團棉絮裡,根本沒有受傷。
可薑竹瀝過去的時候,看到小閨蜜穿著一身仙女的白紗,虛弱地倒在熊恪懷裡,嚶嚶嚶地小聲啜泣:“真的……真的太可怕了,你剛剛眼睜睜看著我掉下來,為什麼沒有‘足尖一點、飛將過來、將我抱住’?”
薑竹瀝:“……”
老實人熊恪手足無措,企圖跟她講道理:“……我不會飛。”
程西西不管不顧,淚眼盈盈:“嚶嚶嚶,就算你不喜歡我,我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啊!你就眼睜睜看著這樣一條生命自在你麵前逝去卻無動於衷,良心不會痛嗎!”
熊恪一臉茫然。
而段白焰和薑竹瀝……都不忍心打斷。
反正程西西這場戲已經演完了,今日工作結束,導演不再管她。她一直是組裡的活寶,其他人也樂得看她犯病。
“我當時……追你的時候,”薑竹瀝幾次三番欲言又止,說得有些艱難,“也是這麼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