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他累得氣喘籲籲,汗如雨下,停了下來。
薑子牙問道:“侯爺不繼續往前走嗎?”
姬昌又咬牙堅持,繼續走了幾十步,最後實在受不了,喘著氣道:“薑先生,我真的拉不了了。”
薑子牙點了點頭:“那就到此為止吧,你可以上來了。”
姬昌連忙上車,駕車前往西伯侯府。
大堂內,曦月正在一邊喝茶,一邊吃點心。
一盒糕點吃完,外麵響起了婢女行禮的聲音。
姬發向外麵看去,父親與一位先生一同走了進來。
那位先生冰雪之姿,湛然若神,像是不染塵俗的仙人一般,讓世人自慚形穢。
姬發心中仰慕,躬身道:“薑先生。”
那人隻是冷淡地向他點了點頭,像是高不可攀的明月。
他走向那坐在堂中的女子,與她坐在一起,問道:“在這裡可還開心?”
他的眼神變得溫柔起來,像是冰雪忽然有了溫度。
那女子笑著點了點頭,清麗的麵容宛如出水芙蓉一般,雖是一襲素衣,卻絲毫不掩傾城之貌。
兩人坐在一起,明明一個是天仙,一個是凡人,卻出奇地相配,仿佛天生一對。
姬昌道:“在下在侯府旁備好了一座宅子,還望先生與夫人能夠常住。”
不染塵俗的仙人看向了他的妻子,問道:“要留下嗎?”
他不慕富貴,不慕名利,紅塵間的一切都不足以打動他。
唯一能打動他的,隻有她而已,她就是他在紅塵中的欲望。
姬昌和姬發都緊張地看向了曦月。
曦月微微一笑,道:“那就留下吧。”
薑子牙道:“好。”
夫妻倆就這樣搬進了新家,姬昌拜薑子牙為相,事事言聽計從。
姬發拜薑子牙為師,尊稱其為尚父,向其學習兵法。
曦月也對兵法很感興趣,也會跟著一起學,不過她在這方麵的資質不高,隻能說是一般水準。
她真正擅長的是禦下之術,帝王之道。
庭院裡,薑子牙用法術製造了一個巨大的棋盤,用來推演兵法。
雙方交戰,薑子牙為黑,姬發為白,各自向對方發起進攻。
黑棋來勢洶洶,一股肅殺之氣迎麵襲來,毫不留情地絞殺白子。
很快,白子就兵敗如山倒,被吞吃得隻剩零星幾個,在滿是黑子的棋盤中顯得十分可憐。
薑子牙提點了幾句,讓姬發自己分析,然後換曦月上。
這一次黑子變得溫和了許多,有好幾次曦月感覺自己被掐住了命脈,但是黑子卻故意留有餘地,放她一條生路。
漸漸地,白子還是被黑子逼到絕境,被團團圍住,無處可逃。
大局已定,曦月認輸了。
就在這時,白子變成了一隻隻小白鳥,黑子變成了一隻隻小黑鳥。
小黑鳥們向小白鳥們探出喙,輕輕梳理著對方的羽毛,仿佛在安慰。
黑鳥與白鳥交頸依偎,成雙成對,然後又變回了棋子,明明依然是包圍的局麵,卻莫名像是一隻黑鳥張開羽翼,懷抱著白鳥。
曦月抬起頭,看著薑子牙笑了。
一旁的姬發:……
打擾了,我不應該在這裡。
商王越來越暴虐,天下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