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些尷尬,江尋初第一次不知道該和楊曉芸說些什麼。
他突然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討厭虞時茵,但仔細一想又隱約覺得自己對她的討厭全都來自於楊曉芸。
被虞時茵直白地懟了兩次後,江尋初莫名地有些動搖。他們都說她無腦,可他覺得她好像並不蠢,嘴皮子也厲害。
“尋初,甜品……對不起。”楊曉芸有些愧疚地看著江尋初,但是言語裡好像並沒有太多的歉意,她仿佛是在替虞時茵道歉。
她認定了江尋初會原諒她。
“沒事,一塊蛋糕而已,學姐你想吃我明天再給你買。”江尋初把自己從奇怪的想法裡拉出來,無所謂地擺擺手。
他自然是不會和她計較一小塊蛋糕,他隻是心裡有些不舒服罷了。
他給她的東西,明明虞時茵都說了不要,曉芸學姐為什麼還要硬塞在她手裡呢?
就好像……
就好像故意挑釁一樣。
挑釁?江尋初猛地一怔,隨即用力地擰了自己的大腿一把。
曉芸學姐這麼溫柔大方,他怎麼惡意揣測她!
楊曉芸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在他反過來討好自己的時候就把注意力轉移走了,所以她錯過了他那一瞬間的變化。
虞時茵回到教室的時候,劉念念已經回來了,讓人意外的是她兩眼通紅,桌上堆著一小堆用過的紙巾,顯然是哭過了。
看到虞時茵進來,她擋住自己的臉,挪著凳子稍稍讓了個空。
等坐下,虞時茵瞥了眼她抽空的紙巾袋,把自己的紙巾挪過去:“哭什麼,被欺負了?”
人總是這樣,沒人安慰的時候可以暗自消化難過,一旦有人關心自己了就憋不住。
劉念念眼淚劈裡啪啦地就掉下來了,她著急地抽了幾張紙,囫圇地擦著眼淚鼻涕。
“……”虞時茵有些無措,她歎了一聲,懶懶地抬手放在劉念念腦袋上,揉了一把:“和我說說?”
“其實我沒想哭的。”劉念念懊惱地咬了下唇,啞著聲音道:“是我爸爸,他明明早上還好好的,體育課前有老師來和我說他摔下了樓梯,骨折了。”
“我就是心疼他……”頓了下劉念念多解
釋了一句:“其實班主任就是我爸爸。”
她哽咽著:“前幾天他被一輛自行車撞了,手臂脫臼。後來幾天不是撞門板就是撞桌子,今天居然直接進了醫院。”
“時茵,這會不會是詛咒啊。”劉念念苦著臉,眼睛裡滿是擔憂。
“不是。”虞時茵氣定神閒地安慰她:“就是最近比較倒黴而已。”
她有注意到過劉海洋的氣運,粉色裡帶點淺灰,最近是會倒黴些,不過等灰色被粉色氣運中和的時候,黴運也就過去了。
每個人都有不太幸運的時候,化解不了就會一直倒黴,但也有一直不幸的人轉運或者借運偷運,不過這在普通人裡這並不常見。
“怎麼辦呀時茵。”劉念念沮喪地垂頭:“要是我爸爸一直這麼倒黴可怎麼辦。”
“不會。”虞時茵眸光淺淺,帶著很強的安撫性,“你要是實在擔心,就把這個給他,讓他隨身攜帶。”她放過去的,是一個做工不算太精致的平安符。
這要是彆人,劉念念多少得吐槽幾句迷信。
但這個平安符是虞時茵給的。
劉念念很認真地它收了起來。
“時茵你真好。”她破涕而笑,“我一定交給我爸,他要是不要我就綁在他身上!”
虞時茵被她逗的一笑。
醫院裡,劉海洋看著自己打著石膏的右腿,煩躁地點了跟煙。
所有人都覺得他是下樓梯沒看路,但其實他是看了的,甚至有意識地小心了,誰知道還是一個愣神踏空了。
這已經是這段時間不知道第幾次發生這種意外了。
除了身體,他在事業上也變得倒黴,他本來都拿到評選優秀教師的資格了,誰知道薑敏突然被發現在學校玩手機。
這不僅影響了她自己,也影響了班級和他這個班主任的榮譽。
這麼多事情加起來,饒是他再相信科學也忍不住懷疑點什麼。
“我們的建議是你在醫院多觀察幾天。”主治醫生站在床邊道:“學校的事可以的話還是請幾天假吧。”
劉海洋有些疲憊地搖頭,主治醫生眉頭一皺,還要勸些什麼時,放學的劉念念推門進來了。
“念念放學了啊,給爸爸帶了什麼好吃的?”劉海洋對她笑,沒了在學校嚴肅表情。
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