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死丫頭,整天掛著一張死人臉,真是晦氣。”說完,李朵朵發現布秋還是傻站在她麵前,語氣不耐道:“真當自己是死人?還不讓開。”說罷她用力一推,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布秋仄斜一下讓開了路,冷冷的看著再次緊閉的房門,眼底暗光湧動,片刻後,她握緊拳頭,轉身回了房間,翻箱倒櫃去了。她想找找看看家裡還有些啥,最好是可以翻出點錢財什麼的,可惜她太高估了自己家的家底,待她把房間翻了個底朝天,連一分錢的鬼影子都沒瞧見。
“唉!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家裡連一分錢也沒有,自己要怎麼做小買賣?
看來隻能尋個無本買賣,可現在是冬天,能賣錢
的金銀花、八角蓮也法去尋,更沒食材讓她發揮自己的廚藝,這可怎麼辦?”布秋煩躁的踢了踢身旁的一堆垃圾,隨即發現自己的腳被一圈生鏽的鐵絲給卡住了。
“鐵絲?”布秋拿起鏽跡斑斑的一小捆細鐵絲,看了半響,隨即又看了眼地上的破衣服,她那雙黑亮的大眼睛轉動了一下。她想起來了,這個年代,農村女性很流行披肩發,學生頭,這種發型即老土又不好打理,出門前不管你把頭發梳的有多麼好看整齊,遇風就成貞子附體,好無一點美感。
布秋的腦中忽然有了一個想法,但也沒多大的把握能否成功,畢竟想法是好,可沒有好的包裝也會大打折扣。
“唉!不管了,先試試唄,不行在說。”說完,布秋拿起鐵絲便出了房門。
布春和布冬回來時,便見布秋正忙著在石頭上打磨一根很細的鐵絲。
“四姐,你這是在乾什麼?”布冬放下草根來到
布秋麵前好奇道。
布秋聽見她終於願意叫她四姐,心下暗暗高興,對她露出了一個想笑又笑不出來的怪異表情,回答道:“做發箍。”
“發箍是什麼?”布冬從小就知道布秋是麵癱臉,不會做表情,也就沒有大驚小怪。
“就是固定頭發的呀!”
“這有什麼用啊,又不能吃。”布冬一臉失望道。
可憐的孩子滿腦子都是能不能吃的問題。
“可是好看啊!”布秋解釋道。
“切,好看又不能當飯吃。”說完,布冬一臉無趣的回了房間。
布秋見狀無聲的勾了勾嘴角,心想等這些東西做出來換到錢後,或許你就不會這樣了。
鐵絲打磨光滑後,布秋又讓布冬偷偷去大伯家借了把稀罕的老虎鉗,把鐵絲一根根的夾斷,還了老虎鉗,便做起了形狀,纏上布,第一個發箍便新鮮出爐
了。
布秋做的第一發箍便是貓耳形狀的布藝發箍,上麵纏繞著黑紅兩色的布料,雖然顏色並不豔麗,可也能看的下去,布秋對於這第一個發箍並不太滿意,可布春和布冬卻喜歡的緊,兩人忍不住都試帶了一下,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