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戰得勝
晚飯還是田大娥準備的,布秋啥也沒乾,隻是跟著段大牛去了他們為她打掃出來的房間,看了看。房間還是上輩子的房間,在二樓樓梯口左側的位置,房間裡麵有張大床,上麵已經鋪好了半新半舊的被褥,靠窗邊還有一張小桌子,和一個小凳子,和上輩子的布局也沒啥差彆。
布秋在房間沒待多久便下樓去了,她不喜歡那個房間,因為記憶中段大牛總是在她房間陪著她,安慰著她,支撐著她,讓她走出困境和黑暗,一想到那裡,她便會忍不住的想拍死以前的自己。
布秋下樓坐在大門口沒多久,段大牛便來通知她準備吃飯了。晚飯很是豐盛,有肉有蛋,段大牛全程都在關注著布秋,時不時的幫她添菜,倒水,把布秋伺候的好似個大小姐。這讓從未受過這種待遇的田大娥,登時就嫉妒了,“我嫁給你十七年,也沒見你這麼伺候過我一回。”
段大牛聽了,笑臉微收,淡淡回了一句:“她還是
個孩子。”
田大娥聽了,瞪了布秋一眼,冷哼道:“居然你現在已經成為了我們家的人,待會等吃完飯,你來洗碗筷。”說完,田大娥給身旁自己吃飯的兒子夾了兩筷子肉。
又被看不順眼的布秋聞言,抬起頭不鹹不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後點了點頭,夾了兩筷子青菜給段大牛,一臉天真無邪的說:“段叔叔,你怎麼不吃啊!”說完,她又滿眼落寂的垂下了腦袋,心卻想著,“還在為那兩百塊錢肉疼吧!疼死你。”
段大牛看了,以為她是想家了,對田大娥開口道:“布秋才來,還什麼都不熟悉,乾活的事等過些日子再說。”
田大娥聽了,立刻聳眉瞪眼的看向布秋,譏諷道:“都八歲了,又不是剛出月子的奶娃娃,還需要熟悉環境,說出去都丟人。”
“彆費話,就這麼定了,等布秋熟悉了,再說乾活的事。”段大牛態度忽然強硬了起來,說完拿起筷子,又幫布秋夾了點炒雞蛋,便又放了下來。
對嗎?這才是段大牛的正確打開方式,極度強硬的幫她說話,不容田大娥置喙,如果她再多說兩句,段大牛準會拍案而起,把筷子丟到田大娥的身上,或者把米飯潑到她的臉上,正這麼想著,布秋耳畔突然響起田大娥的一聲尖叫。
布秋聞言,抬頭看去,入目的便是一張像極了糯米肉丸的臉,看的她眼眸星光璀璨。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段大牛真是個稱職的養父,給他點讚。田大娥的表演也還算及格,但如果她能彆憤怒的時候偷瞄她的反應,也許表演的會更好,更真實些。
不過這也是強人所難了,必經她一直是靠著本色出演,至於潑飯這一個場景,那也是她第一次表演,難免有些生疏,好在她知道是在演戲,否則但憑剛才段大牛憤怒的潑她一臉飯時,她肯定會躲到桌子底下,瑟瑟發抖。
“這個家裡我說了算,還輪不到你插手。”段大牛怒視著田大娥說道,可他的眼角卻一直放在了布秋的臉上,好似想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但看了半天,他
也沒能看出點點布秋的情緒變化,這不由讓段大牛暗暗納悶。
要知道,像這樣一件事,如果擱在任何一個才八歲的孩子麵前,她們都會當下色變,可布秋卻一點反應也沒有,老神神在在的,好似在看戲一般,搞得他差點演不下去了。
可憐的段大牛還不知道布秋是麵癱,還期待著她的神色變化,那不就比等鐵樹開花還要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