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井南聞聲,還是沒有回答,仍然沉浸在自己的畫作之上。
遊知行見狀,看了一眼丟滿垃圾桶的半成品,心裡有點吃味,氣惱道:“井南,你以前不是一直喜愛畫山水嗎?這一個月,你怎麼突然改畫眼睛去了?還有,這個眼睛的主人到底是誰啊!”
這段時間,他總是看見好友畫這雙眼睛,可每次他畫好後,又總搖頭不滿,最後揉成一團丟棄,然後繼續不厭其煩的畫。可他每次問他這眼睛的主人是誰,
他從未回答過他,所以剛才最後那一句話,他也隻是隨口說說,也沒奢望他會回答自己,可不曾想,這次好友居然有回應了。
“是個小女孩。”聲音清冷悅耳,聽的遊知行心中一癢,可待明白他那話裡的意思時,他的臉色頓時難看了兩分。
“多大的小女孩?”搞不明白自己心中為何忽然忐忑的遊知行,強壓住心中的不適,追問道。
“八九歲的模樣。”還是沒抓住靈感的易井南,放下了手中的畫筆,隨即把畫板上的畫作再次揉成一團,丟進旁邊的垃圾桶內。
“你…為什麼一直畫她的眼睛?”目光追隨著好友的身影,遊知行情不自禁的問出了這句話。
“不知。”易井南站起身,瞥了眼已經淩亂不堪的被褥,朝著好友冷冷道,“被套換掉。”說完,大步邁進了衛生間。
“不就躺了一下嗎,我又不是瘟疫,至於每次都要換嗎?”遊知行從床上爬了起來,朝著緊閉的衛生間
門口,嘟囔道。
儘管他嘴上不滿,可遊知行還是乖覺的從衣櫃中找到備用被套,然後輕車熟路的開始換被套。
冬天的被套不似夏天那般的單薄,那怕遊知行已經乾過幾次,可換這套鵝絨棉被也花費了不少時間,待易井南從衛生間穿著睡衣出來,他才剛剛完成任務。
“井南,剛才我說的話,你到底是聽沒聽見啊!”遊知行還是搞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有些排斥自己爸媽去見親妹妹,虛心求教道。
“你不是說眉眉是你大姨的女兒?”易井南來到幾案旁給自己倒了杯開水,回答道。
“你什麼意思?”遊知行有些蒙懵圈了,不恥下問道。
“很晚了,我要休息了。”易井南顯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說完,伸手指了指門口,逐客的意思簡直不要太明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