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如此,布秋也不得不承認他長的確實帥的驚天地泣鬼神,無人可及。但他帥破地球,也和布秋無關,她隻想和遊知行見麵的時候,可以是簡單的兩個人。可那電燈泡一點也不自覺,非要插足進來,讓二人行變成了三人行。
哪怕,她和遊知行從始至終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模式,可她仍然自私的想要兩個人有獨處的機會,哪怕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去談情說愛,更沒有可以選擇幸福的機會,她也幻想著可以靜靜地和他待在一處,就這樣一個小小的願望,因為易井南她從未實現過。
現在想來,布秋對易井南都是一種恨的牙癢癢的感覺,不過隨即她又想到她是重活一次的人,終於有了追求幸福的權利,也有了可以好好愛一個人的資格,所以這次,她不會輕易放過幸福的機會。
至於那賊亮的一盞電燈泡,不用擔心,他現在可還是個少年,猶如櫻花般美好的年紀,臉皮應該還沒修煉到上輩子一樣厚。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易井南為什麼總是跟在遊知行的身邊呢!明明兩個男人都已經是到了而立之年,卻經常黏在一起,這是為何?這個問題她好像一直沒去深思過,真是奇怪。
想了想,布秋的眼睛忽的一瞪,翻身坐了起來,張口結舌道:“難道,真的像自己所猜測的一樣,他…他是彎的?”
但很快,布秋便搖頭否定,“不可能吧!也許人家是丁克一族呢!不能因為彆人老大不小遲遲不結婚便覺得他是彎的,這樣太偏頗,太武斷了。再說,遊知行不也四十好幾沒結婚嗎?可人家說了,那是因為他沒遇上想要共渡一生的女人,也許他也是呢!”停頓了一下,布秋接著又搖擺不定了起來,“好像,遊知行從未主動和自己說起過易井南的事情,而且曾經有次自己無意間,詢問起易井南為什麼和他形影不離,遊知行又好像很是排斥回答,正當自己以為他不會回
答時,他又開口了。說是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早就習慣了。”
“真的隻是因為習慣?這很不合理,大家已經成年了,還都有工作,生活,怎麼他就無時無刻不跟在遊知行身邊呢!那副樣子,就跟想要看住什麼東西一樣,等等,看住?難道他喜歡遊知行,想和自己搶男人?”說到最後,布秋的聲音陡然拔高,好在很快她又收住了嘴,控製住了情緒。
“是了,不然他怎麼每次都跟在遊知行身邊來監視自己,肯定是他不放心,他想內部消化,把遊知行給強行扳彎,這可不行,遊知行可是她看上的男人,怎麼可以讓他染指呢!”說罷,布秋一拍大腿赤足起身,眼神忽明忽滅。
真是大意了,原來易井南不是電燈泡,而是大尾巴狼,其心可誅。
與此同時,正被布秋說成彎的主人公,正沉浸在自己的畫作中無法自拔,就連旁邊盯著他側臉看的小鹿亂撞,呼吸急促的遊知行的異樣都沒發現。他那蔥白如玉的手指,正在一深一淺的揮動著,再他的筆尖,
布秋的麵部線條越來越生動,就好似她照的黑白相片一樣真實。
易井南學畫畫已經有五年了,此前他一直都是著重勾畫山水,從未畫過人物,但不知為何,布秋的那雙眼睛讓他特彆想要刻畫下來。但畫著畫著總感覺眼神裡缺少點什麼東西,也就在上次,機緣巧合再次看見她,他才明白自己畫中的眼睛少了什麼,那是感情,他無法描繪出她眼神中的神采。
“井南,你早就見過那個布秋嗎?”原本正春心萌動的遊知行,再看見畫板上的麵容時,他才知道讓易井南惦記了一個多月的眼睛是誰的了。
說起來,布秋的眼睛十分特彆,不僅大,還又黑又亮,卻瞳仁的分布占據了眼球的三分之二,加上眼睫毛濃密,顯的特彆的深邃絢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