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用——啥,獻身?誰獻身了?我隻是貢獻了一件衣服,你彆亂說。”差點被對方給帶溝裡去了,布秋嚴肅認真的糾正對方文字上的錯誤。
“雖然你獻身了,可我還是不會接受你的愛慕。”易井南好似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完全沒接收到布秋的訊息。
“誰愛慕你了嗎,自戀狂。”上輩子怎麼沒發現他這麼自戀啊!布秋暗暗驚奇。
“你為什麼要跟他們妥協,投降?而我根本就不需要。”易井南還是很在意布秋妥協的事情,心裡想要一個答案。
“那是因為我不想背負人命,和你沒任何關係,就是一條阿貓阿狗,如果是因為我而死去,我也會自責,會愧疚,會心神難安。”布秋不願和對方說話了,要不是怕對方誤以為她真喜歡他,她都想扭頭轉身離開。
不過,她也隻能這麼想想,她還是需要對方的,畢竟也是經曆過生死存亡的革命友誼,他一定不會拒絕她的要求的。
“哦!”原來事這樣,得到了自己想的答案,易井南滿
意極了,當下便站起身,打算離開。
布秋見他要走,心下一緊,趕忙開口道:“你是不是要去衛生所?”
易井南轉身目光如炬的看著布秋,那眼神好似再說,看吧!你就是愛慕我,還裝模作樣,鄙視你。
布秋被他的眼神看的發毛,差點脫口而出,“我性彆女,不符合你的胃口。”但還是強壓心中的話語,有些不好意思道:“如果你去衛生所,能不能幫我報個警,順便以後做個證啊,什麼的。”越說,布秋聲音越低,因為她發現,如果對方答應了,那麼她還是欠了對方的。
這次,易井南好似察覺到了布秋的心中所想,麵上露出了第一個笑容,雖然這個笑容有點蒼白,可還是晃花了布秋的雙眼,“我會的,不過以後你要拿什麼來還?”說罷,轉身再次邁著優雅的步伐緩緩離去。
被噎的無話可說的布秋,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易井南,好似沒有任何傷痛般的離開了這裡。心裡還暗暗懷疑,他到底有沒有受傷,剛才是不是在演戲。否則,他怎麼可能好像一點事也沒有的就離開了呢!
布秋哪裡知道,依照易井南的自尊,根本不容許他在任何人麵前示弱,更不會讓人看見他的痛苦。
他就像是後世彆人塑造出來的完美少年一樣,留給大家
的隻有光鮮亮麗的一麵。可實際上,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多麼的疲憊,多麼的像要放飛真我,可是身份的枷鎖,刻入骨髓的習慣,都讓他們無法回到最初。
易井南並未讓布秋等太久,天蒙蒙亮時,警察就找了過來。布秋是被害人,自然也跟著去了派出所。等她出了派出所後,她便立刻去了一趟衛生所,結果得到的是消息是易井南病情有點嚴重,去市裡了。
得到這樣一個結果後,布秋有些茫然,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當時隻想幫他止血,沒想那麼多,那裡知道他那麼不經撲,一撲就倒,一撲就倒的…唉!以後,打死她也不撲彆人了,當然,這要除了伸張正義的時候。
不管布秋如何自我安慰,她的心裡開始對易井南產生深深的愧疚之感。要是她知道,易井南的傷在來螳螂山以前就有了,而不是完全拜她所賜。
要是她知道,那天下午她會摔倒,還是因為易井南從中下手,也許她就不會對他愧疚,反而會仇視吧!
可惜,沒人知道當時易井南偷偷乾了什麼,也沒人知道,布秋隻是加重了他的傷勢而已。
也正是因為布秋並不知道這點,所以才會在後來的日子裡,一次,兩次的被易井南算計,最後更是被算計了身心。
回到知青院落時,已經日上三竿,同學們不見蹤影,布秋猜測也許是去找她了,雖然知道她行蹤的人,隻有王雪飛一個,不過,她是無論如何也不告訴大家的。
布秋回到房間轉了一圈,還是老樣子,便來到了床邊,打算補補覺。
現在危機已經解除,憑著王雪飛一個人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所以她可以放心,大膽的睡一覺。昨晚她守了一夜,身體早就疲憊不堪,現在有了補覺的環境,她當然會順其自然,睡個香甜。
可惜天不遂人願,布秋躺下還沒兩個小時,便被耳邊同學們嘰嘰喳喳的聲音給吵醒了。
“布秋,你昨晚去哪裡了?聽說早上這裡來了警察,你不會是被抓了吧!”開口說話的是段梅梅,她話裡話外都在表達著,布秋昨晚乾壞事去了。
“警察要抓也是抓你。”段圓圓一聽,立刻就像憤怒的小雞一樣,站出來維護布秋。
“警察來了,布秋不見了,這不就是去了派出所嗎?這就是事實,還不讓說了。”段梅梅據理力爭了一回,便撤出了包圍圈,她知道她跟段圓圓是吵不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