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斯底裡
布秋見很多人,對此也有些懷疑,沉默片刻後,接著又道:“警察叔叔很快就要來抓王老師,如果她真的是好意,沒想害我。我覺得她一定不會害怕去派出所的,你們說是不是啊!”
布秋這是給王雪飛挖陷阱,意思就是如果王雪飛反抗,不配合調查,那就是心裡有鬼唄!
可這年頭,有誰喜歡去派出所的啊!那可是好比地獄般的可怕存在,就算沒做錯事的人,突然被抓,那也是不會心甘情願去的。
可這些孩子哪裡知道這些啊!她們隻知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沒犯錯,就不會有事,所以聽聞這話,還深以為然的點起頭。
不知為何,看見同學們已經被自己給左右了思想,布秋的心中卻沒有分毫的快樂,她隻覺得莫名的悲傷。
誠如上輩子一樣,這些同學們可以因為彆人使用語言暴力對付她,現在她們也一樣可以被她利用,孤立對抗王雪飛。
孩紙們的世界果然都是單純的,他們可以隨隨便便的相信任何人的話,也可以肆無忌憚的口不擇言。她們不會去考慮一件事情的真偽,隻願隨波逐流,人雲亦雲。
布秋不知道該說這些天真的孩子好,還是不好。可她覺得,言行舉止該是從小就培養的。人生艱難,一言一行那都是會影響自己和彆人一生的事情。如果自己能堅守,端正自己的人生態度,那麼這世上就會少很多讓人心碎的事情。
布秋剛剛進去了深思,還未回神,耳邊便傳來了震耳發聵的哨子聲,尋聲望去,烈日當空的下院子裡,正站著一位花枝招展的黑瘦醜女人,這女人便是剛去村長家告辭,順便打聽消息的王雪飛,
她的兩個幫手和布秋同時消失了,作為主導者王雪飛怎麼不急。可惜,昨晚她太過自信,以為憑著那兩個幫手,想要追上布秋,抓住布秋,羞辱布秋,這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所以她才會信心滿滿的等在見麵地點,結果一等就是一夜,直到看見警車去了螳螂山,她才知道事情大條了。
警車上去沒多久便又開走了,期間沒在村裡停留片刻,所以她無法得知自己的幫手是被抓了,還是在正被抓的過程中。不過後來,當她發現布秋居然安然無事的回來,並還睡得著後,她便覺得應該是她的幫手被抓了。她不知道自己猜測的對不對,按理說,一個八歲孩子是無論如何也鬥不過兩個成年男人的,可是警車來了,這就不得不讓她做好打算。
她恐慌了,所以這才會迫不及待的去找村長交代一下,好帶著學生們離開這裡。等回到鎮上,她立刻便會請假躲一躲。
可是她計劃的十分美好,奈何同學們都不配合了?大家聽見了她的哨子聲,卻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還一臉恐懼的看著她。
“集合,回家了。”王雪飛自己正處於恐慌中,生怕警察跳出來抓她,這會兒,哪裡還會去關心自己學生們的臉色和神態。
等了一會,王雪飛見同學們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跟塊木頭一樣,心裡的怨氣不由的暴
走起來,“你們都聾了嗎?我說集合,回家。難道你們不想回家,還想留在這裡過年啊!”她的語氣十分不好,聽在大家的耳中就跟被罵一樣。
膽小的學生們被她的吼叫聲,給嚇到了,更是臉色慘白,身體抖如麵條。
最後還是身為班長的段芳芳,頂著空氣中無形的巨大壓力,從房間裡擠了出來,來到王雪飛麵前,閃爍其詞道:“老…老師,布秋說你要…殺她,是不是真的?”
不怪段芳芳說的第一句話是這個,因為此刻,她滿腦子想的都是這個問題,她真的很想知道王雪飛是不是真的那麼乾了,她是不是真的如布秋所言的一樣惡毒,可怕。
王雪飛一聽著話,當即猶如五雷轟頂,隨即勃然大怒,抬腿衝到布秋的麵前,指著她的鼻子叱責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你居然說我要殺你,你哪裡值得我殺的,殺了你,我有啥好處啊!”
布秋抖動了一下身體,躲到了段圓圓的身後,堅定道:“我聽見了,你叫他們殺我,我和警察叔叔說了,很快他們便會來抓你,要是你沒想殺我,那你就讓警察叔叔調查一下你,看你昨晚有沒有出去,有沒有和他們見麵,不就行了嗎?”
“什麼!你居然跟警察說我要殺你?”王雪飛此刻隻覺自己腦子一片“嗡嗡”作響,腦門的青筋也是凸凸暴起,心裡恨不得立刻撕了布秋。
這個賤貨居然汙蔑她要殺她,她哪裡是要殺她了,她隻是讓他們睡她而已。再說,要不是她不尊師重道,害的她當眾出醜,她也不會叫人睡她。可她卻胡說八道,說她要殺她,還讓警察來抓她,不行,不行,她要立刻逃跑,要是被抓住,她肯定要坐牢的。這個小賤貨,回頭再來
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