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尷尬,可少年卻笑的一臉燦爛。
布秋沒管鐘表店裡的二人,而是兀自來到了隔壁的皮鞋店,尋問起裡麵的老板,結果又是個一問三不知的人。
布秋沒有氣餒,出了店門,打算再接再厲,結果剛跨出一步,卻發現自己撞上了一個人的胸膛。當下鼻子便是一痛,抬頭正欲怒瞪對方一眼,卻發現眼前的少年,長的好眼熟,心思轉動了一下,想起來,眼前的這人不就剛在鐘表店裡的少年?
不對不對,應該不僅僅隻是因為剛才看了一眼的問題,還有一種熟悉,好似她曾在哪裡見過他,在哪裡呢!布秋目不轉睛的看著對方,腦中努力找尋著,過了很久,布秋忽的眼睛一亮,然後一暗。她終於想了起來眼前的少年是誰,他不就是後世因為自殺視頻,而轟動全國的核桃樹嗎?
看看這雙靈動的桃花眼,再看看他這張陽剛帥氣的小臉,真的想象不出,這樣一個青春陽光的少年,在多年後居然會自殺而亡。後世人給他定義是,極度悲觀主義者。
可現在看,他那有一點悲觀了,完全就是沒臉沒皮的二貨少年一枚,沒看見他正大言不慚的說:“哥哥是不是很帥,要不要以身相許啊!”
以身相許?好熟悉的聲音,好熟悉的話語,時間倒退,
布秋想起自己在另一條街上,撿了一個體驗生活的乞丐少年,當時那個少年就說他要以身相許。他妹的,原來是他。
想到這裡,布秋轉身立刻離開,腳步飛快,奈何身後那少年比她更快,還沒等她走上兩步,人家便來到了她的麵前,還張開雙臂,一副任君采擷的臭模樣,看的布秋握拳想揍死他。
忍了忍,布秋還是放下了拳頭,沉著臉看向他。
少年等了許久,也沒有等來布秋投懷送抱,緩緩睜開了一隻眼睛,卻見布秋臉色難看,於是放下雙臂,訕笑兩聲道:“你看我看的都癡呆了,我必須要對你負責,你跟我走吧!我保證你以後可以吃香喝辣,過上好日子。”
“還跟你走,毛都沒長齊。還有,你那隻眼睛,看見我過的日子不好了?”說完,布秋終是忍不住,狠狠地給了對方一腳,直接把這核桃樹給踢翻在地。
“啊!”核桃樹應聲倒地,見布秋想走,急忙開口道,“你彆走啊!我知道五金塑料廠在哪裡。”
布秋聞言,停下腳步,轉身冷冷道:“真的?”
核桃樹見這招有效,臉上瞬間堆滿笑容,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然後又一臉委屈道:“我知道,可是剛才我被你踢中那個地方,你要對我負責。”
“…”自己明明踢的是他膝蓋,怎麼變成他那裡了?這個少年果然是沒臉沒皮,動不動就要彆人以身相許或則負責。
布秋滿頭黑線的盯著他不言不語,直把這少年看的訕笑不斷。
“哎呀!你這人怎麼這麼無趣啊!以前那些女孩子,那個聽我這麼說,不是芳心暗許,春心萌動的,你倒好,一直黑著臉,好似我欠你好幾萬一樣。”少年抵擋不住布秋的死亡射線,摸了摸自己鼻子,尷尬道。
“帶路,算是還我上次的贈飯之恩,以後我們互不相欠,你也彆跟我說什麼以身相許。”彆人的腦回路果然是無法理解,就和彆人不理解她一樣。
核桃樹一聽,當即驚訝萬狀,“你怎麼知道是我?上次我可是全副武裝過的。”
“這縣城,能有幾個,張口閉口就是以身相許的人?”布秋真不想跟著塊狗皮膏藥多說,不過看在他知道五金塑料廠的份上,她還是為對方解答了一下。
“怎麼可能。”核桃樹一聽,布秋居然因為一句話便判斷出他就是上次的乞丐,正想說她太過武斷,可轉念一想,又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
在這裡,還確實找不出像他一樣的存在,所以他才是獨
樹一幟。想到自己如此獨特,少年的心止不住的便是顫抖,他好高興自己能被她一眼認出,這說明什麼,說明他真的好特彆,好吸引人。
“彆磨嘰了,快點帶路。”大爺的,她可沒時間看他自我陶醉下去,在耽擱下去,太陽都下山了。
如此想著,布秋便又對馬路對麵的布冬喊了一聲,“小冬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