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和子
眾人集體沉默了起來,布秋聽了一耳朵,正在躊躇自己要不要進去時,一聲狗吠突兀的在她身後響起。
布秋轉身看去,就見那個核桃樹正被一隻小黑狗追著衝了過來,一邊跑,還一邊大叫著,“救命啊!”小狗的身後就是落後布秋很多的布冬,此時,她正抱著肚子笑彎了腰。
布秋見狀扶額搖頭,這個動靜這麼大,裡麵的人肯定是聽見了。
布秋剛這麼想著,裡麵五個男人,便應聲而出,來到了辦公室的門口。看見的第一幕,就是一個少年朝著他們身旁不遠處的一個少女撲了過去,並牢牢的掛在了她的身上。
更讓他們驚訝的是那個少女,居然能承受的住這麼大的衝擊和壓力,巋然不動,還順勢托住了少年的屁股。
“汪汪汪…”小黑狗圍在布秋身邊,急切的轉了起來,一位老大爺很快便出現在門口,呼喚著,“旺財,旺財回來。”
現在不用說,布秋也知道是核桃樹是去招惹了門衛大爺的小狗,被追殺了。
也是奇怪,他這麼害怕小狗,又為什麼非要人招惹它?
“汪汪”小黑狗不甘的狂叫了兩聲,然後才搖著尾巴朝門口跑去。
“下來了。”布秋渾不在意的拍了拍對方的屁股,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樣的動作,有多麼的猥瑣。
沒有再聽見狗叫的核桃樹,這才大大的鬆了口氣,隨即敏銳的發現自己被人摸了屁股,當下臉色爆紅,雙腳落地的瞬間,便看著向秋羞憤難當道:“你摸了我屁股,要負責。”
“…”嗬嗬,布秋就沒指望這個二貨可以說出一句正常的話。不過,剛才她真沒想那麼多,她純屬是自然反應,因為上輩子她兒子也怕狗,曾無數次這樣掛在她的身上,剛才她完全把是他當成了自己兒子,根本沒有一點心理猥瑣的想法。
“你不說話,就是答應了。”核桃樹笑的一臉得逞,自我無視掉旁邊五個集體傻了的男人。
“哪涼快哪待著去。”布秋把他推開,來到了呆滯中的劉廠長麵前,正欲說話,卻見劉廠長,突然彎腰脫下鞋子朝著她便衝了過來,布秋正想自衛,他卻從她身邊交錯而過,朝著核桃樹打去,一邊打,還想邊咆哮著,“你個兔崽子,居然敢調戲小姑娘,看我不大打死你。”
“老頭,我沒有,是她摸我屁股,我要她負責有什麼錯了?”核桃樹逃的飛快,兩父子就這樣在廠裡你追我逃的追逐了起來,最後還是劉廠長最先頂不住敗下陣來。
原來人家是父子,布秋默默的收回抬起的雙手,安安靜靜的站在一邊,靜等劉廠長緩口氣。
“你個兔崽子,回家看我不收拾你,成天就知道調戲女孩子,真是丟了我老劉家的臉,出門彆和彆人說你是我兒子。”劉廠長一邊穿起舊布鞋,一邊怒視著核桃樹。
核桃樹見父親沒了力氣,立刻躲在布秋的身後,犟了一句,“我還不樂意讓人知道我爸是個禿頭呢!哼!”
“你個兔崽子,居然敢嫌棄你老子。”劉廠長的雙眼都快被自家兒子給氣成銅鈴狀,可想到這裡還有很多人在,最終還是強壓下了心頭的怒火。
布秋見劉廠長的情緒漸漸平緩,隨即上前兩步,打算說自己的正事,卻見劉廠長亟不可待的宣聲奪人道:“你又是被我家那兔崽子占了便宜的可憐孩子吧!你放心,叔叔肯定會為你做主,打的他皮開肉綻不可。有什麼冤屈儘管跟叔叔說。”
嘴上這麼說著,可他心裡又忍不住暗暗點評布秋和布冬的容貌,“死兔崽子不錯,這兩個女孩子可是個個漂亮,比以前他那些調戲的,可真是好到天上去了。”
“老頭,是她欺負我,先是脫我衣服,後又是摸我屁股,我不管,我已經被她占儘便宜,我要她負責。”這個核桃樹居然能當著自己老爹的麵,如此死皮賴臉,也是一種無人可及的新境界。
“你到底看上我那點,我改還不行嗎?”布秋忍了忍,還是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
“我看上你不喜歡我。”這會兒功夫,這二貨的腦子又轉的很快,瞬間便堵住布秋。
劉廠長聽見了,忍俊不禁的看了向布秋,心裡暗暗為她捏了把汗,他家這死小子,簡直是不要臉的祖宗,這小姑娘怎麼頂不住噢!
布秋嘴角抽搐了一下,回答道,“這個永遠也不會改。”
劉廠長這下算是看出來了,是自己兒子死纏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