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鬨劇落幕,自始至終都沒有布秋上場的份,但劉小妹剛才的話語,久久無法從布秋心中消失。
布秋不是個以德報怨的類型,得知,大姑又挑撥了她和劉小妹本就脆弱的母女之情後,她便沒打算把工作再留給大姑夫,但學車的錢交都交了,也就沒在深究,隻是告訴了大姑夫讓他另謀出路。
好好的工作突然就沒了,李大力一回家便硬氣的跟布美方大吵了一架,吵完後,布美方還恬不知恥的過來向布秋興師問罪。
“布秋你個白眼狼給我站住。你說,你是不是真的不打算把司機的工作留給你大姑夫了?
布秋,我可是你親大姑,你小時候可是吃著我給你家的救急糧長大的,現在你點本事,能掙兩個錢了,就是這樣報答你大姑的?你還有沒有良心?“下午六點,從廠裡回來的布秋和布春剛來到小區門口,便被布美方逮住,張口便是斥責。
“挑撥我和我媽的關係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你是我大姑。”布秋對布美方嗤之以鼻。
“誰挑撥了,我才沒有,我隻是說你年紀小,錢多不會管,我哪裡說錯了,你才九歲,本來就是年紀小?”布美方梗著脖子叫囂道,好似聲音大的就有理。
“嗯,我年紀確實是小,那你年紀大的怎麼還要向我求工作,我年紀小,那裡有這個本事。”
“你……我不管,反正你吃了我家十年糧,你家所有人都欠我的,就該給我一份好工作,不然我就讓街坊鄰居好好瞧瞧你們家是個多麼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布美方被布秋堵的臉紅脖子粗,最後乾脆撒潑起來,拍著大腿惡狠狠地威脅。
她這話一說完,布秋正想反唇相譏,卻意外看見布二強怒氣騰騰的出現在眼前。
“二姐,你好大的威風啊!什麼叫我全家都欠你的?明明是我一個人欠你的,怎麼就被你牽扯到她們頭上去了。”布二強語氣惱怒,明顯對自己這個姐姐失望了。
“小弟,二姐也是沒有辦法,我家就靠大力一個人工作掙錢,現在你家布秋突然不把工作給他了,我們全家不都要喝西北風啊!我也苦啊!小弟,你就醒醒好,就當可憐可憐你二姐,讓大力去布秋廠裡工作吧!”布美方還是對布二強有些發怵的。
“這我做不了主。她也不欠你任何東西,以前去你家打秋風也是我去的,和她們沒半毛錢關係。所以欠你家恩情的人隻是我一個,你想要好一份工作,隻能等你弟弟我發財開廠讓你們去了。”如果布美方是個好的,布二強也不介意向自己女兒開口,可現在看來,他二姐就是個攪屎棍,見不得他家好,居然這樣,那就讓恩情在他這裡了斷清楚。
再說,起初他也不太願意把自己欠下的恩情讓自己的女兒去還,誰欠誰還,這是最正常不過的道理。
奈何他沒自己女兒有本事,所以上次他才看在自己親姐的麵上,給了她們一次機會,結果好意沒好報,反而讓他們家雞飛狗跳。
“小弟,你這是什麼意思,感情你拿回去的東西她一口都沒吃?隻要她吃了,她就欠我家的情,現在我也不要你們給錢,隻是給份工作,這對她開廠老板來說,隻是一句話的事情,這麼一個小忙都不願意幫,典型的白眼狼。”布美方可不認同布二強的觀點,什麼叫隻有他欠她們家的恩情,明明就是他全家都欠了。
“二姐,我打秋風是為了我自己,可不是她們,就算她們能從我嘴裡得到點吃的,那也是我的事情,和糧食從哪裡來的沒半毛錢關係。如果按你那麼想,那是不是你吃了誰家種的糧食,那麼你家子孫後代都是欠他家恩情,然後都要去還債?”布二強被布美方的邏輯給驚的瞠目結舌,他還真不知道自己這個二姐會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