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綺南猶豫了一會兒,點了頭。他隻是怕許致淳還活著,會回來報複。
趙鸞沅過於寵溺他,以為他性子好,隻是偏拗些,但許致淳沒她想得那麼單純,他是個錙銖必較的人。
趙綺南心想他若是真死了,想再多也沒用,不如留點力氣做彆的。但他還是稍稍惋惜了一下,寒來劍用了近百年築成,先前為趙鸞沅所有,自不是把凡劍,這樣消失於山野之間,換誰都覺可惜。
“姑姑把事情交給了我,餘下的時間也空閒,不如私底下去外地休息?”趙綺南說,“我問危長老在哪發現的千淬火,他和我說實在北地的一處山上,那地方能長出這東西,可能環境也是特彆好的。”
趙鸞沅笑道:“你確實是長大了許多,都能來勸我出去了,一個人不怕嗎?”
趙綺南還在給趙鸞沅傳靈力,他長得很像趙鸞沅的兄長,母親雖然是鄉野婦人,但至少沒讓他小時候受太多欺負。
比起以前,他總算有了些擔當。
“大閣主他們會幫我,”趙綺南說,“我不怕的。”
趙鸞沅目前在主府也隻是養病,偶爾和趙綺南說說趙家的幾位長老,換個地方倒也沒什麼。
趙綺南安排事情特彆快,沒過多久就安排好了住處,讓趙鸞沅出去散心。
趙鸞沅對他們是花了心思疼的,就算其中一個莫名其妙變成了魔族,但又沒犯下大錯,就這樣死在她手上,她心中肯定不好受。
可誰也無法預料到這種事,到底是造化弄人。
趙鸞沅似乎也一點都不想談許致淳的事,旁人問起也隻是一句人已死,同趙家沒有任何關係。
她在屠滅魔族一事上頗為上心,事情也做了不少,要想說她一句包藏禍心,似乎還真不會有人信。
……
趙鸞沅出主府養病的事沒幾個人知道,自從殺了許致淳後,她便很少出門。
許致淳以前巴不得她天天在家陪著自己,現在有時間了,他卻不在了。照他以前的性子,肯定得生一整天的悶氣。
到底物是人非。
這地方白天時間居多,黑夜很少,比起趙家,也暖和很多。
趙鸞沅坐在院子裡看書,醫女給她端來藥,小聲問:“家主莫不是在想小公子的事?”
趙鸞沅手微頓,歎了口氣。
“他已經不在,綺南都知道不提,你怎麼又提上了?”
“小少爺不經常在您身邊,自然看不太明白,”醫女說,“我……”
“無須再說這件事,”趙鸞沅道,“我心中雖愧對他父親,但也分得清孰是孰非,搜山崖的事趙家都沒參與,旁的世家不會聽我命令放了他,若他能活著,是他自己的運氣。”
醫女張了張口,知道趙鸞沅不想提,也沒再多說。
她知道趙鸞沅沒那麼硬心腸,好歹是自己養大寵大的。
醫女隻是心中有猜測,而許致淳是死是活,沒一個人知道。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