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語氣很淡, 淡到像當初在眾人麵前用靈珠傷他的時候。
趙鸞沅不喜歡被人騙, 就如她從未問過許致淳為什麼會變成魔族,她覺得許致淳不會認真回她。
許致淳是聰明人, 聽她這一句話便有所察覺, 他隻道:“我既然能把你從趙家帶出去,能殺他的法子, 你覺得會少?”
趙鸞沅雙眸望他道:“那他何其無辜?被我錯怪,現在還要因我出事。”
許致淳慣不喜歡她與人接觸, 連普通的野貂也不能容忍, 趙綺南與她有過荒唐的一夜,他卻隻是訝然地以此為借口和她日夜雙修,怎麼想都不太可能。
除非那晚的人就是他。
她已經好些年沒玩計謀, 不想和許致淳虛與委蛇。
難怪那晚趙綺南最後離開的時候是那種表情,趙鸞沅本以為有事, 後來又覺或許是自己看錯,萬沒想到會有另一種可能。
許致淳倒沒有否認,他鬆開她的下巴,俯身吻她,趙鸞沅偏過頭避開他。
他的呼吸貼在她白皙的側臉, “你要是拒絕我,我便出去殺趙家的人。”
趙鸞沅知道他不是在說假話, 許致淳連她抱在懷裡的野貂都不放過, 旁餘不相乾的人, 他更加不放在心上。
她緩緩抬眸看他, 問道:“這些天我從沒問過你到底想做什麼,但也看得出你什麼都不想做,這般弄我,又是何必?”
許致淳的手慢慢放在她的胸口,他的手比以前大,指尖帶了薄繭,揉住這東西時,好像觸及她的心臟一樣。
他開口道:“姐姐的身子和心,都是我的。我不為害世間,你難道不高興?”
高興二字,趙鸞沅是談不上的。
但許致淳沒給她開口的機會,趙鸞沅呼吸瞬間重了些,她曲著腿,身子中的魔氣熱意足濃,讓她指尖都在發顫,皙白的手微攥緊許致淳的肩膀。魔族欲性強烈至極,許致淳更加貪趙鸞沅。
靈魂與身體仿佛完全融|合在一起,趙鸞沅明明什麼都還沒開始說,許致淳卻仿佛是得到了刺激,趙鸞沅沒想到許致淳以前已經算是在忍耐。
等到最後的時候,她已經完全沒有了說話的力氣,汗濕的頭發黏在臉頰上,修長的手搭在枕頭上,又被許致淳十指相扣,被他緊緊抱在懷中。
許致淳似乎料到她會生氣,卻也沒覺理虧,自顧自說起了話。
“你若是不喜歡趙綺南的模樣,不如試試我父親的,許哲之也行,再不濟陸元笏,”許致淳蹭著她,“當然,身子是我的,你最喜歡的地方,也是我的。”
趙鸞沅養他的時候,沒讓他受過罪,他那時性子敏感,做事小心翼翼,也不會做什麼錯事,回想起來,他幾乎沒和人道過歉。
這孩子完全不認為自己錯了。
趙鸞沅閉著眼睛不回他,許致淳又問:“怎麼不高興?你不是對他們有意思嗎?”
她實在不明白他的訴求在何處,他連她抱一隻野生的白貂都不樂意,怎麼會樂意頂著彆的男人的臉弄她?
縱使她心中把他當孩子,可那也隻是她心中的想法。他的身體已經是個男人,再怎麼樣懦弱的男人,也不可能允許自己身下的女人想著彆人。
許致淳非得要她說句同意樣,說了好幾句怎麼不回他。